线暧昧的深夜里,低垂着眸的少年轻轻吻上她的唇角。

小仆也不知道三殿下晚上对夫人做过什么,只是尽可能委婉地如实禀报来自殿下的吩咐。然而面前的女孩忽然脸烧红了起来,似乎想起了某天晚上发生的某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

站在原地的小仆挠了挠头,看着夫人忿忿地牵起裙角转身离开。

而守在打开的房门前走来走去的管事大吃一惊,看见本来已经离开的夫人居然回来了。

夫人默默地把自己重新关进了房间里,并且让管事从外面锁上了门。

还反复叮嘱管事绝对不可以让三殿下进来。

管事抓着头发盯着手里的钥匙,感觉自己的头发快要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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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刻漏声滴滴答答,午后的时光转眼就过去了。

时辰很快来到了日暮时分,如水的深蓝色光芒投入房间里,把一切事物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云渺趴在临窗的书案前百无聊赖地玩谢止渊的私印。

自从上次秋狩时发觉她会偷看自己往来的书信,谢止渊就再也没有把重要信件放在过她能找到的地方。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云渺把房间里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任何有关他在筹划之事的蛛丝马迹。

一边想着有关谢止渊的事,云渺一边用他的印章在宣纸上盖了一个朱红的印,然后握着笔在旁边画了个穿红衣的小人,恶狠狠地用笔尖戳了几下。

这时,“嗒”一声,窗户打开了,一阵风从外面涌来,吹起书案上的纸页。

一袭深绯色大袖袍的少年翻窗进来,停落在她的面前,手指拂过宣纸上未干涸的墨色,微微偏过头,扫一眼:“你在画我么?”

“我在画一个天底下最讨厌的邪恶大坏蛋,”

她没好气地说,抬头看他一眼,看见他又换回了红衣裳,“如果你非要对号入座的话我也没办法。”

面前的少年弯了下嘴角,轻轻笑起来:“阿渺,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关起来。”

“像这样......”他轻声说,自语般,倾身过去,扣住她的手腕,倏地把她拉近到身边,不顾她的挣扎,攥住她纤细的腕骨。

“从这里开始......”

指尖轻轻捏起她的下颌,从她的锁骨处滑落下去,慢慢地在她的面前划拉几下,他似乎在认真地比划一个禁锢她的枷锁,“一寸寸地锁起来......”

“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他歪着头,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