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坊的生意不是一直由你在负责么?”他又落了一笔。
“那不是因为你懒得管吗?”她气愤地咬了一小口糕,假装是狠狠咬他一口。
“嗯。”他点头,“我懒得管。”
云渺现在觉得他还是昨天困得不想说话的样子比较讨人喜欢。
“我才不去帮你跑腿。”她最后说,仰着脸,不妥协。
“你可以不去。”谢止渊淡淡地说,搁了笔,忽地倾身,扣住她的腕把她拉近到身侧,弯身下去,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但是记得你此刻在我手里。”
“倘若我想要对你做什么......”
指尖拨开她的一缕发丝,微凉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垂,少年的语气恶劣温柔,透着明晃晃的威胁,“没有人救得了你。”
“我想想看......”
他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脸,低下头凑近她的嘴唇,轻声自语般,微笑道,“做点什么呢?”
云渺猛地拍开他的手,抱起一叠早点刷刷后退数十步,直到和他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她才抬起头,瞪着他,不情愿地妥协:“好吧我去。”
谢止渊垂眸轻笑了下,重新挽起大袖提笔写字,也不再看她:“午膳之前回来。”
云渺气得跺脚。
她飞快地吃完了早点,趁他低头写字的时候用眼神刀了他无数遍,然后在屏风后面换了件襦裙,又穿上她去人多眼杂的地方时常穿的黑色兜帽袍子,喊了辆马车出门。
其实谢止渊不在的那些日子里,百鬼坊赌场的生意一直是云渺在管。
自从那天的龙血草事件之后,赌坊管事董老头对云渺格外地信任,什么事务都一定要过问她,于是她被迫担任起了管账这个责任。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支取那么大的金额来买谢止渊手下的人帮她做事。
地下赌坊的生意庞大,除了来自赌坊本身赚的钱之外,金流还涉及到各种各样的黑市生意,包括古董转贩、草药买卖、盐铁走私,他们和一些青楼酒楼也有很多合作,合法和非法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