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居然这么会做饭。”她歪着头,望着他说,“我以为一个皇子不必会这些。”
其实她只是试着找了个话题。他已经昏睡了太久了,好不容易稍微醒来一会儿,也许说一说话状态会好一些。
“你觉得我像一个皇子么?”他扯了下唇角,轻轻笑。
“不太像。”云渺坦诚地说。
谢止渊又轻笑了一下,没继续接这句话,仰头看了会儿天色,换了个话题:“黑水寨的余孽此刻应该已经被剿灭了,清算南乞内部叛徒的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察觉到黑水寨埋伏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计划这件事了吧?”
云渺小声哼,“把自己置于那么大的危险里,就为了从南乞的人里找出叛徒。”
“我手下的人此刻应该已经把那些蠢蠢欲动的叛徒全部杀了。”
谢止渊懒懒地答,语气轻描淡写,“若非觉得我快死了的话,那些人怎么敢动手露出破绽?”
“你不是快死了,”云渺指出,“你是差点真死了。”
“真死了就死了吧。”
靠在树下的少年懒洋洋地说,有些倦怠地闭上眼。
片刻后,忽地轻声说,“活着也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树下的篝火噼啪打出一个火星,而身边的女孩低着头闷不做声,也不接他的话,呼一下站起来:“我要去溪边洗澡了。”
顿了下,她转过身,伸出一根白皙纤巧的食指,严肃地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你不许偷看。”
他冷笑:“我不感兴趣。”
云渺低哼了声,抓过自己的荷包,从里面翻出换洗的衣服。
那是一件干净的丝绸软袍,被仔仔细细叠成很小很小一个方块,展开来以后就变成一件质地柔软的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