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浴袍从卡莱一沾上身就开始后悔了。

原因无他,白皙高大的健壮肉体被一件半湿半透的浴袍黏在身上,该透的不该透的基本上都能看个干净。

但是自己穿回来的那套衣服因为赶路已经染上层灰,好不容易洗完澡身上干干净净地穿回脏衣服他也膈应,而干净的衣服还在外面的行囊里,所以他现在,根本、没、得、选!

这只记仇的蓝蜘蛛!红发军雌在心里开始骂骂咧咧。

算了,君子坦旦旦,小人藏唧唧,看就看呗!who 怕who啊!卡莱气势汹汹地穿着那件跟没有似的浴袍把门扭开就要往外迈步,结果一低头就对上喝多了奶睡到一半爬起来想去厕所尿尿的小雄虫。

“……”

有虫子的脚趾开始抠地动工了,是谁我不说。

还在打哈欠犯迷糊的邱玄还没看清门后那一片白花花还带着马赛克的是什么,门又“嘭”的一下被关上了。

扬起的风吹起少年的发。

WTF?

被关门风糊一脸的男高清醒了,不是,他要上厕所啊!您老人家弄好了就出来啊!怎么还能不让人上厕所呢?

人有三急啊叔!快开门!邱玄哐哐地开始敲门。

“等一下,等一下。”红发军雌手忙脚乱地抵住除了响声连晃都不晃几下的门,活像个被抓奸在床的出轨雌虫一样慌张。

被关在门外的小虫崽相当委屈,不是都一只脚跨出来了吗,怎么又缩回去了?

干嘛啊,你是要住在厕所里了吗?

“我想上厕所。”少年拍拍门。

“……咳、那个,宝宝你能不能闭一下眼,我就出来了。”

“为什么啊?”男高疑惑地歪头,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狂放了小半辈子卡莱捂着胸口,拉开一点从门缝瞄着,确认小雄虫闭眼让开到一边才像是个闯进主人家偷窃的小毛贼一样躬身轻手轻脚地往外溜。

头都不敢回的他自然也没发现自己以为乖乖闭眼的小虫崽已经睁开了眼睛。

“……”

邱玄看着眼前狗狗祟祟的一只白花花的雌虫,动作间腿间还漂荡着他无比眼熟的马赛克,视线落在那紧贴皮肤的轻薄布料上。

啊……这个透得跟没穿一样的浴袍,他包眼熟的。

这么想着,男高马不停蹄的蹿进了厕所。

他是真的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