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让他同我结契,从此我再不必受情期之扰。”
萧元悯慢慢转过头,看着萧元鹤,四目相对,萧元鹤歪头对他笑道:“二哥,记得给我寻个身强体壮的,最好有几分像你,得快些,我忍不了多久。”
萧元悯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这是想毁了你自己!”
萧元鹤道:“那又如何,左右我这副身子被人知晓了,也不过是个笑话,谈什么前程,我也不在意。二哥,这几年我跟着你习文练武,不过是因为想站在你身边。”
“你不要,那就都不要了。”
萧元悯沉默不言。
二人僵持着,萧元悯知道,萧元鹤是在逼他,甚至不惜践踏自己。饶是沉稳平和如萧元悯,心中也倏然生出几分怒意,不知是该恼萧元鹤竟如此不爱惜自己,还是恼他竟敢如此逼迫于他。
可这一刻,萧元悯却不敢当真给萧元鹤送来一个天乾,他敢给,萧元鹤就敢要。
这个小疯子。
他脸色阴晴不定,可愤怒却掩饰不住,萧元鹤看着,心里突然软了下去,泛了几分甜意他就知道,他二哥舍不得,即便这份舍不得或许是出于兄弟之情。
他想,他二哥真好啊。
即便被他如此逼迫,他也还在为他着想。
萧元鹤心中柔情缱绻,简直不知怎么喜欢萧元悯才好,心里却恨不得将他二哥一口一口咬碎了吞下去。萧元悯对他越是心软,他就越做不到将他拱手让人,萧元悯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萧元鹤抬腿走近了几步,伸手牵住了萧元悯的衣袖,“二哥。”
萧元悯抬起眼睛看着萧元鹤,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萧元鹤却莫名地激动,凑过去讨好地蹭了蹭他二哥的额角,吻他的鼻尖,“二哥。”
萧元悯在心里叹了口气。
似乎是看出了萧元悯的动摇,萧元鹤欢喜得不行,吻他嘴唇时就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说:“二哥,是我引诱的你,是我逼迫的你。”
“都是我的错。”
“你只是可怜我,受我胁迫。”
到底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萧元悯扪心自问,当真是受萧元鹤引诱和逼迫吗?心里最深处似乎有个再清晰不过的答案,可萧元悯不敢深究他自诩坦荡,这一刻,他竟不如年岁小于他的萧元鹤。
他睁开眼看着萧元鹤,二人挨得近,萧元鹤满面潮红,湿润润的眸子就这么望着他,再不见一丝冷冽桀骜,乖软得不像话。他喉结滚动,指掌间力道更重,萧元鹤低哼了几声,两条腿夹着他,下身往他手中送,再是淫荡不过。
没想到,冷情的小鹤,在天乾手中,竟是这般模样。
偏萧元鹤口中还要叫他,“二哥,二哥……”
空气里的信香仿佛已经粘稠得能握满手,湿漉漉的,要渗入每一寸孔窍皮肉。萧元悯眉心微蹙,开口道:“不要这么叫我。”
萧元鹤眼里掠过黯然,可旋即就倾身想凑上来吻他,萧元悯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吻过来。萧元鹤看着萧元悯,说:“二哥不喜欢我叫你二哥,那叫哥哥喜欢吗?”
“哥哥。”
那两个字一出口,萧元悯脊背都似受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鞭笞,带来的不是疼痛,而是过电似的快感酥麻。
萧元鹤说:“哥哥,你弄得我好舒服,再用力一些好不好?”
萧元悯看得恍了恍神,旋即一声低喘溢出了喉咙,却是萧元鹤抓住了他下身已经起来的物事。
那话儿拘在衣袍下,竟不知何时全然起来了,诚实地泄露了萧元悯被自己亲弟弟发情的模样勾得动了情,起了欲。
萧元鹤眼角红透,笑起来,说:“二哥,你也是喜欢的。”
他志得意满,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