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宴继续陷进去,那对他的情意只会被他利用,会成为他手里的筹码,这场结盟便不再公平,甚至很可能是他单方面的获利。

墨宴盯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上了马车都没有收回目光。

近日来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方才的几句话中,尽数被理清了。

墨宴明白了,他对柳折枝有情了,方才阴差阳错的被他亲口说出来,却还未直说就已经被拒绝了。

他们谋的都是皇位,等他登上皇位,柳折枝是要走的,可以结盟,可以是至交好友,唯独不能有情意夹杂在里面,他要是动情,决断会有失偏颇,会被柳折枝利用。

道理墨宴都懂,他只是心里更乱了,柳折枝拒绝的那么干脆,看似冷漠绝情,实际却是为他考虑的周全,最后不惜拿利用他来威胁他,让他断了念想。

这对柳折枝没有好处,分明柳折枝如今的安危都系在他身上,可这些话柳折枝还是说了。

墨宴收回目光,眼神有些复杂。

柳折枝是真不怕他恼羞成怒做出点什么背信弃义的事啊,人都在他手里了,竟然不防备他,还敢反过来威胁他。

这怎么看也不像绝情之人。

他感觉……这不像拒绝,更像勾引了。

不然为什么被拒绝了,他反而不生气,还更抓心挠肝的想靠近柳折枝?

墨宴靠在树上抬头望天,最后起身给了树一脚。

他娘的老子完了!遇上个狐妖被拿捏住了!

柳折枝要是跟他虚与委蛇,他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死心了,偏偏柳折枝这么坦荡,坦荡得一脚把他从坑边直接踢坑里了,他爬不上来了!

接下来一整日墨宴都在想这件事,越想越想不通,想不通自已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想不懂怎么偏偏是柳折枝,难不成他真是个登徒子?

贪图人家美色?

也就是在这一日,来截杀他的人马到了,还没等他们走到最近的客栈,在林中小路便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