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来是牲畜,不是人。
在她心中,他竟连人都算不得!
苏定山多希望自已永远不懂这话,心中像是被烙铁烫穿,痛到汩汩流出血水。
“臣是人,是您的驸马。”
“是不是由不得你。”姜扶桑冷艳的眼中露出熟悉的厌恶,扫过他,“若你不入公主府,如何都与本公主无关。可你做了这驸马!”
她的话就到这里,因为愤怒懒得继续说下去。
他跪倒在地:“臣知错,公主息怒。”
即便姜堰的人这样厉害,可明面上还是要尊她一声公主。只要他还需要利用她,她便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焚阳公主!
若苏定山敢做威胁到她的事,她随时能够将他抓起来……
可姜扶桑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对自已言听计从的人,内心却藏着不为人知的贪欲。
她夜中睡得昏沉,却从未发觉不对劲。
第二日。
姜扶桑晨起感觉自已心口处略疼,仔细看才发现破了皮,不由得皱眉。
她召来少年,问他:
“你昨晚如何服侍的?为何给本公主弄出了血印?”
而此刻,苏定山就在门外,听到这话后顿时心惊胆战。
那是他做的……
昨晚他心中难以忍受、怨她至极,红着眼伏在她榻前咬了很久…犬齿没有收住,不小心擦破了一个小口。
第53章 愉快痛苦地沉沦
白濯看着公主,疑惑道:“血印?奴……”
他向来小心,怎会留下血印?
难道不是他?
不可能!公主就他一个面首,没有别人……
就在他眉宇间凝重时,敲门声响起。
焚阳公主说:“进。”
男人进入殿中,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年,将托盘呈上给正位的女人,嗓音浑厚:“公主,丞相送来请帖,宴请公主明日赏花。”
她冷冷地说:“放这吧。”
白濯余光瞥见苏定山,那日的扼喉仍令他畏惧,而那句轻蔑的“废物”令他愤怒不已。
对方是晟国的大将军,武力超群,他剑术不精受的屈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他有一项是对方永远得不到的……那便是公主的偏爱。
于是,他在此时说:“可能是奴昨晚没轻没重,不小心伤了公主。”
这句话意味深长,使人一听便知晓其中的意思。
苏定山听着对方几乎是优越的、沾沾自喜式的炫耀,心中涌上一股隐秘的快感,贪婪而疯狂。
传闻足智多谋的楚疆小王子也不过尔尔,竟真以为是自已做的……
若白濯知道是他咬的,该是如何精彩的脸色?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愉快到战栗。
姜扶桑听着少年的话,看着书卷眼皮也不抬,“嗯”了一声:“下次再敢咬便将你的狗牙打掉。”
已经走到大殿门前的苏定山也听了这话,脚步一顿,随后快步离去。
心悸不已。
公主说,再敢咬,便将他的狗牙打掉……
胸口忍不住激起一阵兴奋。
公主若晓得自已最厌恶的人日日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估计会气到脸色发青。
会说本公主要杀了你,你这个畜牲!
苏定山顿时心跳如雷,忍不住闭了闭眸子,将汹涌的欲望隐忍,长呼一口浊气。
再睁开眼时,眼眶发红。
公主啊……尊贵的、高不可攀的公主,你何时才会发现?
犯罪后人往往恐惧被察觉,同时也渴望被发现,苏定山也不例外。
这两种情绪像是两双手撕扯着他,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