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便头晕袭来,脚步踏空,踉跄着向后仰去。

“啊!”

苏定山眸色一凛,赶忙将人扶稳:“公主,小心。”

她后背贴着他的宽大手掌,身体稳住,惊慌的心一下落回了腹中。

饶是醉酒,潜意识中也不愿接近他。

“别碰本公主。”

将胳膊从他搀扶下抽出来,钻进马车。

他面色不变,托过她脊背的手垂下去。在无人时,回味般地捻了捻。

马车有些颠簸,她醉了,身体没有保持平衡的能力,靠在靠椅边角,那双凌厉的眸子此刻耷拉着,仿佛陷入睡眠。

他克制着心中隐秘的情感,试探性地问:“公主。”

“嗯?”

她抬起眼睛,桃花眼中浮动着浅浅的可怜兮兮的水光,下眼睑有几分红意,早已失去了平日的攻击性。

男人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移开目光,神态不自然,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公主……

回府后,少年早已在门前等候。

他无奈:“公主,您又喝多了。”

姜扶桑嗅到熟悉的感觉,身体放松,“嗯”了一声,迷蒙着双眼,摸了摸他的发丝:“不想走了,贱狗,抱本公主回寝。”

这种安心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不是伪装的表面功夫。

这么多年,从未见公主对谁这样信任。

苏定山的心抽搐了一下。

他就这么看着女人将全身依靠在少年身上,被他抱着走进了寝殿,什么都不能说,只是站在原地。

跟在少年身边一起等候马车的沐兰见到苏定山孤孤单单,象征性安慰一句,实则是让他不要对公主不满:

“驸马,公主醉后向来是质子侍奉,您千万不要多想。”

他收回思绪,似乎不经意般问了句:“一向如此?”

“是的。”

他颔首后阔步离开。

白濯到府上才短短一年,公主对其的依赖和偏爱就变成了一件让府里下人都觉得平常和习惯的事。

自已的五年早就悄无声息消失了,彻底变成一个外来插足者。

……他竟成了插足者!

深夜。

少年从公主寝殿退下,回到清水殿。

他没有看见在他离开后,一个身影进入了大殿。

苏定山一步步走近放着金色床幔的正榻,终于站在榻前。

久久地站着,一动不动。

目光落到帐幔映出来的影上,就这么一直痴痴地望着。

很久,才伸出手,缓缓地挑开纱幔。

他心心念念的人躺在榻上,因为醉酒已经睡熟了。

窥探她,用目光一遍一遍描摹她的轮廓。从云鬓、眉眼到嘴唇,贪婪至极,仿佛都吻过一遍。

心中无限满足。

臣是驸马,这世上唯一有资格与您名正言顺站在一起的男人,我的公主。

公主,我的公主……

熟睡的公主……

放下床幔,悄无声息地离去,无人知晓。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人的欲念永远得不到满足。

悄悄加在茶水中的安睡散,漆黑的夜,滋长了人心的贪婪。

男人跪在榻前,看着被自已捧起的白皙纤长的手,无法控制地发抖。

低声忏悔着:“臣对公主不敬,臣该死……”

一句一句仿佛虔诚信徒般说着自已的罪,却红着眼无限贪婪地低头亲吻她的指尖。

沉重的呼吸不会被她发觉,因渴望而烧红的眼眶也不会被她看到。

在含住她指尖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