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只剩姜堰和姜扶桑两人。

男人脸上的宽仁像是面具一样被揭下来,露出掌控的冷漠。

语气慢悠悠,却不容置喙:“焚阳,朕安排你做的事怎迟迟未见?”

“父皇,儿臣已经尽量让那楚疆贱奴服侍,只是……他身子没有那么好。”

她弱着声音,找了个理由。

“国医跟朕禀报,白濯的伤已然痊愈。”男人眉眼压低,阴沉乍现,“企图蒙骗朕的人都已经死了!”

她身体猛地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不敢!”

“不敢,那便让朕看到成果。朕没有那么多耐心给你耗。”

“儿臣遵旨。”

她叩头,战战兢兢。

“儿臣有一事不解,父皇,既然您要儿臣怀上那贱奴的孩子,为何还要儿臣与苏定山成婚?”

晟国民风开放,未婚产子并不少见,何况她是公主,无人会因此来指控她。

哪怕指控也无所谓,毕竟她身上的骂名随便哪一条摘出来都比这个要重。

她早就猜测姜堰是为了让苏定山监视自已,可还是要装作懵懂无知又愤怒,让他放心她愚蠢无脑。

“你是我大晟的公主,所生的孩子不能是没有父亲的野种、更不能是低贱楚疆质子的后代。需要一个身份得体的人遮掩真相,苏定山是不二人选。”

不二人选?

姜扶桑心中冷笑,果然是早有预谋的安排。

“父皇的意思是,儿臣与驸马住在一起是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无错。”

“可父皇,若扶桑生下来驸马的孩子……岂非不能完成您的要求?”

他拂袖,语气微冷:“朕以为你不会与他行房。”

她猛地抬头,眼中惊诧。

“朕晓得,你对苏定山厌恶至极,不可能与之行乐。”

她声音有点发颤:“是。”

“最近传出的谣言,朕希望它只是你的计谋,而非事实。焚阳,你知道朕不喜欢不受控制的东西。”

“儿臣明白。”

家宴上。

晟帝意味深长地说:“自古以来公主纳面首是再寻常不过之事,苏爱卿莫要因此不愉快。”

苏定山心中一片阴沉。

陛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知道并支持公主豢养宠幸那个楚疆质子,并且让自已不要产生不平衡心理。

那明明应该是属于他的爱,只是被另一个人夺走了。为何全世界都劝他要宽容、要接纳、要放手?他不。

“苏爱卿沉默不语,可是对朕的话不满?”

皇帝不悦的声音传来。

第51章 公主只能是臣一人的

“臣不敢。能侍奉公主已是臣极大荣幸,臣并无怨言。”

他回答的冷静又沉着,丝毫看不出不妥之处。

皇帝笑了笑。

“朕就知道,爱卿不会让朕失望。”

苏定山:“臣当为陛下与公主马首是瞻。”

“好!”姜堰抚掌大笑,端起酒杯,“焚阳、驸马,你们二人今日陪朕喝两杯。”

姜扶桑:“儿臣恭敬不如从命。”

连着饮了许多杯,眼前已经开始重影。

其实并不会喝酒,但仍要装出一副可以的样子。让人看不出软肋和破绽。

她一直都很要强。

出了皇宫后,身体才放松下来。

苏定山习武,五感很敏锐,能凭借细枝末节推断一个人。

此刻她并无摇晃失态,脸也不红,只是走路的步子有些发虚,他便知道她醉了。

在上马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