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二皇子之间,是否……”
她的棋子一下子拍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语气阴沉,令人胆颤:“大胆!”
他立刻跪在地上:“公主……奴该死,请公主恕罪!”
周围气压一瞬间降低。
他感到胸口憋了一块石头,无法呼吸。
"区区一个贱奴,竟敢偷窥本公主,不想活了是不是!"
“公主饶命……”白濯低着头,脸色很苍白。
“你给本公主记住,在我这公主府,有些事情看见了要当作没看见、听到了要当作没听到!不然你会连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立刻明白意思:“是,奴明白了!奴今日什么都没有看见。”
“起来吧,继续下棋。”
这局棋下了很长时间,谁也无法让步,导致焦灼。
最终姜扶桑略胜一筹赢了,可她却露出失望的神色。
白濯看到她脸色,小心谨慎地问:“公主,是奴做的哪里不好吗?”
她站起来,扫视棋盘上的局势,艳红薄唇轻启:“你今晚的棋下得心不在焉。”
“奴……”
他复跪地,嗫嚅了唇。
“不要跟本公主说你是因为瞧见了前殿的事、有心理压力,本公主不信你一个楚疆王室后裔这样不稳重。”
姜扶桑见到他的第一眼是在接风宴上,他被当作人质带上大殿,面对着敌国王公贵族,也能不卑不亢始终保持体面,当时她便觉得这个少年并非池中之物。
后来的折磨和屈辱也证明了,他的忍耐力远超一般人。
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因为看到她与姜佑有什么不当行为而心烦意乱。
“不,”少年摇头,无法避免地撞进她的眼睛,“奴是在想,对公主而言白濯算什么?”
他的眼中浮起一层水泽,莫名的悲伤:“或许,就只有这副皮囊值得您看一眼……”
她愣了一下,手挑起他的下巴,眼中似乎带着戏笑:“有皮囊能吸引本公主,还不满足?你可知这世上无数的人,本公主独独瞧上你,这是多大的殊荣!”
少年笑容有些勉强,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显得很惨淡:“见府上只有奴一人伺候公主,奴还以为……”
姜扶桑看他垂着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很可怜的模样,令人看了心疼。
她心想,他不但会撒谎,表演的能力也了得。
能将吃醋的模样装的这样好。
若不是她清楚自已对他有多么恶劣,他一定会恨她、绝对不可能对她产生感情,此刻定然信以为真。
但既然他愿意演深情,她便陪他玩玩也无妨。
于是抚摸他的脸颊,意味深长地说:“有这么一张皮囊能让本公主魂牵梦萦,你该懂得满足。若非如此,你怎能爬得上本公主的榻?”
他被这样直白的话说得脸颊微烫,垂下头想了许久。
心中对女人的悸动无法掩盖,这让他无法不直面自已的内心真实想法……
终于,在她起身要离开时,他想通了。
“公主。”
白濯抓住她的衣袖,仰头看着她。
她从前对自已的那些好都只是因为自已的皮囊,可……那又如何?
能让她产生恻隐的皮囊并非人人都有。
色相也是他本身的一部分,若能以此留住她的心、她的温柔……未尝不能做。
“嗯?”
姜扶桑回头,看着他眼中有薄薄的泪光:“怎么哭了?”
“今日听到公主说,您对白濯不过是玩玩,说实话……奴有些难过。”他说的时候有些困难,因为在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