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被自已的母国扔到别国作人质,没想到父皇却示意我把你要到公主府。”
她抚摸他的发丝的手顺着脸颊游弋,滑到脖颈上,摸索他平日带着项圈的颈部。声音里似乎含着笑,却又无限悲凉。
白濯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难以言说。
一切都摆在他面前,他觉得像是玩笑一般。一时间心里所有的恨都没了根源,茫然无措。
姜扶桑几乎没有在他面前把他当人看过,每次都是轻蔑地喊“蛮子”、“贱奴”,却在酒后吐真言时又一次又一次地喊他“白濯”……
“虽然我逼着你自贱为奴、戴上那个项圈,但并未把你当作奴隶看……你是楚疆王子,有自已的坚持和骨气,我只怕这份骨气让父皇见了,他会采取更加可怕的方法对待你。”
白濯有一种食肉动物恐惧露出脖颈的脆弱感,仿佛她下一刻就会掐住他、掐死他。可同时又贪婪地希望她的手不要移开,矛盾而痴迷。
她勾着他的发丝,搔在他的脖子上,一点点刺痛感觉泛开,像是被马尾草拂过,痒的受不了。
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让醉酒的姜扶桑感受到了,她迷蒙中意识到他可能醒了。
可脑袋却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醒,她根本不知道自已自言自语了些什么,说过就忘记,只输出不输入。
捏了捏他的喉结,用略疑惑的声音问:“醒了?”
他感觉喉部脆弱处被按住,一瞬间僵成木头,躺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