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一遍遍念着自已曾受过的惩罚,才让自已保持绝对的理智。

忽然,她攥住他的手腕:

“不是洗干净了么?本公主需要你今夜侍寝。”

第22章 疼吗?

“不,公主……”

少年僵在原地的身体不听使唤,他感受到自已慌张凌乱,这是十分可怕的反应。

明明在意识上怨恨、厌恶、排斥,可身体却仿佛在期待、渴望。

垂下眼睛,声音喑哑:“您醉了,还是就寝吧。”

“没醉,”她转身掐住他的脸,仔细地端详,半晌笑道,“你是本公主的狗,本公主看得很清楚,不会认错。”

他从来厌恶被辱称为奴,更恨狗这个字,这让感觉尊严丧尽、低贱到尘埃里。

但此刻,却陡然心脏一跳。

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说她看得很清楚,他是她的,不会认错……

哑声问:“公主是会将每一条狗都记住吗?”

焚阳公主醉得厉害,语气仿佛写文章般洋洋洒洒,语调轻快,却因醉了而没中气:

“自然记得住,本公主就只有一条狗啊……”

他呼吸一滞。

“日后也只有一条么?”

“日后……有几个日后?”

她问的时候,不知为何倏忽粲然一笑,笑容是平日没有的天真烂漫。

白濯以为她没听懂自已的话,就又问了一遍。

却没想到她的笑容落下来了,像是从高空一瞬间被抛下去,黯然失色。

低声道:“活不了多长时间,谈什么日后。”

他神情一怔,紧接着迫切地问:“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如他所料,姜扶桑患有恶疾?

少年不同寻常的语气使得她恢复了一点清醒。

她按了按太阳穴,冷瞥他一眼:“既然要做本公主的狗,那就学会多做少说、不该问的不问。”

停了一下,又语气略生硬地说:

“过来,侍寝。”

“不要让本公主说第二遍。”

大殿内的灯火葳蕤摇曳,她走到榻边,将他按在被褥中。

少年微弱的抗拒都被淹没,只能感受到衣襟被拨开,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抚着他胸口,扫过他略带薄肌的腹部。

他呼吸微微加重。

这是第一次清醒地感受到她的指尖划过自已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她摸着他侧腹部愈合了的疤痕。

“疼吗?”

双手被绑起吊在头顶、用藤条或带着结节的刑鞭抽打,就会在这个位置留下纵横的长长疤痕。

她打的时候控制力道和位置,看上去很用力,其实都是花架子,留不下这样深的疤。

想来,这应该是他上巳日被自已送进大牢后受的鞭刑。

“已经不疼了。”

“恨本公主吗?”

“不恨,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他一字一句的回答。

身体因她的碰触而紧张,几乎不会呼吸。他明白自已今夜要出卖色相讨好这个女人、而且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这使他感到恶心,从内到外的厌恶自已。身体的各种反应更是令他愤怒羞耻,怒自已竟会因她这轻抚而颤抖。

“你学得很快,本公主很吃惊。”

她手指掐住他劲瘦的腰身,脸上醉态并未完全褪去,只是多了几分薄凉的笑意。

随后将他控制在松软被褥中,掐住他柔软的两腮:“既然如此,伺候本公主吧,贱狗。”

最后两个字咬得含了笑,似乎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