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长时间奴与狗,他都快忘记姜扶桑最初要他来公主府是给她当男宠伺候她。

很多时候,他都恨自已生了这样一张脸。

因他不久前刚沐浴更衣,无需重复一遍。于是按命令进入她寝殿。

听到大殿内的山水屏风后传来女人的声音,懒散舒缓,像空气中腾起的水雾般悠悠袅袅。

“沐兰,本公主要的是地窖中的桃花酿,你这么快就回来,怕是拿错了。”

没听到回答声,她有些无奈:

“罢了,你过来,我看看你拿的是哪一坛。”

如果她没有服用丹药,必然会听出脚步声不对。

可她此刻已经彻底沉浸在药物制造的放松情绪中,对一切外物包括声音都变得迟钝。

白濯一步步走近,在跨过屏风后,他见到了一片雾气中靠在浴桶的女人。

她的脸被蒸的很红,闭着眼睛,神情放松又愉悦。是一种不同于他平日见到的虚假的愉悦。

在迈开步子走向浴桶时,他的身体骤然僵住

他嗅到了那熟悉的桂花香!

浓郁,糜丽。

第21章 不是洗干净了么?

白濯震悚惶然、如遭雷劈。

难道……当时进入柴房帮他的人是姜扶桑?

这怎么可能!

那天她逼迫自已、侮辱自已、让自已尊严丧尽……

他几乎无法再想下去,用力的摇掉脑子里可怕的猜想。

几乎疯了似的快步上前求证,希望得到别的答案。

刚刚因为距离够远,又被沐浴的水香掩盖稀释,他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可随着离她越近,那抹桂花味就宛若利剑刺穿其他一切暧暧香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他鼻腔。

姜扶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倏地睁开双眸,看到了他走过来的身影,微微皱眉:“怎么是你?”

他站在离她两步远的位置,眸光晦暗地盯着她。

姜扶桑不知为何,心里陡然一跳。

人在无底气时,往往会虚张声势:“本公主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

他骤然回神,行跪礼:“公主万安……”

向来冷清的声音哑哑的,仿佛被砂纸打磨过。

“白濯以为,是公主唤奴来此。”

姜扶桑手搭在奢贵的名木浴桶边缘,一下一下地敲,发出令人心慌的“笃笃”声。

薄薄的艳红嘴唇抬起弧度:“沐浴更衣这样迅速,干净么?”

“……干净。在您传令前,奴已经沐浴打算就寝。”

“干净”那两个字像是从喉咙深处压出来的,缠绕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厌恶和抗拒。

姜扶桑当然知道他在抗拒什么。

她也不愿逼迫他。

只是……

就在这时,沐兰端着金托盘进入,在看到质子时吓了一跳,但并未动声色,而是恭敬地说:

“公主,这是您要的”桃花酿。”

“小蛮子,既然你来的这样早,那便陪本公主喝一杯,如何?”

“公主之名,不敢不从。”

沐兰退下,关上殿门。

白濯打开坛子,扑面而来的桃花酒香使人陶醉。

这一瞬间,他闻不到桂花香气了……

粉红色的酒液从酒坛中瀑布似的泼入双口酒壶,又从酒壶涓涓细流似的倒进金杯中。

他将酒杯呈给公主,又给自已倒上。

他对自已的酒量有数,喝几百杯都不会醉。

“公主,这一杯我敬您。”

姜扶桑扫了他一眼,眼角似乎含着笑意,收回后将杯中的酒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