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怕她消失。

“我确实对您隐瞒了自已会摄魂术的事实，因为这是楚疆王室的固身功法，不是普通巫术，动用就会损耗寿命。我本打算一生都不启用，可为了”

白濯话顿住，面露一点难色，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随后改口：“那占星台我猜到可能是做什么，却不能跟您说，因为不确定会不会招来更多灾祸，如今我就是在寻找答案。”

心中藏着没说出口的话：

公主现在的处境太过危险，过早发现真相会被抹杀。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您极有可能是祭品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我要知道您在整个祭祀仪式中的作用，才能改变您的命运。

“骗便骗了，瞒便瞒了，什么好向本公主解释的？完全没必要。”

姜扶桑掰开他的手，面无表情：“你已经是姜堰手里的人，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与我没有关系。欺骗就是欺骗，本公主不罚你，现在也没权力罚你，你就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演给谁看呢？白白让本公主恶心。”

她的话冰冷无情，像利刃穿透他身体。

第167章 沦陷

他被扯开的手指微微颤抖，复又痛苦地抱紧她，正面禁锢着。

“不，我从来都是你的人……”

声音微哑，眼眶湿了。

两人都姿势像交颈相拥的丹顶鹤，头顶笼着一层血红色，抵死缠绵，谁也不肯放过谁。

他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遇到她之后流了许多眼泪，都是默默地。或许，她就是他命中泪泉。

一字一字藏着痛楚：“公主，我从来只是你的忠奴。”

为了救你，不惜献出自已的价值向姜堰投诚……

姜扶桑被他紧抱着，身体微微僵硬。

她本以为自已能坦然接受他的欺骗并忘记从前的纠葛，毕竟过去自已待他不好，他骗她也正常，就当一切全都抵消。

可此刻被他抱着，心却触动。

被他的眼泪润泽，潮湿，无法呼吸。

闭上眼睛，失去了推开他的力气，艰难声音透出一丝疲惫：“你怎能在背叛本公主之后，又如此深情款款？”

尽是花言巧语，偏偏她无法狠心。

起初被白濯与哥哥少年时相似的外形和气质吸引，产生兴趣；后来感叹他忍受苦楚却咬牙坚持，同病相怜；再到再见到哥哥，彻底将他同哥哥的影子区分开。哪怕他受了折磨容貌尽毁、形销骨立，可自已仍旧会心疼他，才明白已经不知不觉中动了心。

她……如此偏爱他。

青年贴着她耳边，用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句完整的话：“白濯从未背叛，求公主相信……再信奴一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骨子里是楚疆王子，不是本公主的奴隶，这两年……已经足够。只要姜堰给了你身份，你就不是质子而是巫师，你我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她睁开双眼，目光平静地说。

自已不用再以任何形式保护他，因为他现在根本不需要公主府庇佑。

他成了姜堰的走狗、帮姜堰占星祭祀。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为达成何种目的，都不能改变这个既定事实。

总之只要能使用摄魂术、对姜堰有用处，他就相对安全。

反而是她，如今已经自身难保。

白濯听不得姜扶桑划清两人界线，就仿佛他们过去的种种都是假的、都不存在。语气平静，可却比咒骂他更令他恐惧。

他急红了眼。

再也无法忍，低眸吻上她。唯一一次未经允许吻她，不顾以下犯上的大忌，迫不及待撬开她的牙关，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两人有过感情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