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羡云叹息了一声，拿出银针，温柔地说：“小桑，你这样不行。我给你施针吧，或许能放松些。”

她点了点头，到榻上趴着，褪去外衫，只留金色肚兜，绳子系在后颈和腰间，衬得皮肤更细腻莹白。

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不自觉闪躲了一下。喉咙不知怎的竟然发痒。

将思绪压下。

将银针用火烤过，烤到蓝青，再用药草去温。最后扎在她的脊背。

因着服用金桂九丹散，她的身体变得瘦削，这段日子他给她用各种补药，才略使身子没那么瘦了。

左手揽着袖子，右手如落笔一般定针。

姜扶桑闭着眼睛，听到他温和声音说：“施针只能使你神思短暂的安定下来，若要夜里安眠，还得服用那剂方子来清毒固心。”

“不喝。”她说。

“宁愿失眠噩梦，也不愿意去将军府，你与苏大将军的关系……如此恶劣？”

虽然他也看不上苏定山对公主做的事，但对方好歹是名义上的驸马，侍奉公主是本分。

公主不喜苏定山，也不愿意随意找个人服侍，似乎只能接受白公子。

可白濯身陷狱中，自身难保。

“嗯。”

姜扶桑想起那夜到苏定山房里，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梦里对她与平日完全不同……总之不愿意发生第二次。

他将所有的针扎完，需要静待两刻钟。

说：“其实，要想缓解药剂的副作用，除了召人服侍，还有另外的解决方法。只是你可能……不太会用。”

药方在小桑身上有催欲的作用，只需要将欲求释放即可。但她向来是接受旁人服侍，自已可能不会。

“哥哥都没同我说，怎么知道我不会？”

她心道，不会是玉……吧？

那个东西她先前瞧不上，毕竟有真人，她也并非很贪欲的人。可如果为了解决药效，用一下也无妨。

薛羡云温柔的脸上有些犹豫，低声说：“我去拿，你等一会儿。”

不久，他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木盒。

并将针都取了，背过身去将银针包起来，不看她穿衣。

她穿好寝衣，接过那木盒，想看看是什么神秘之物。

打开之后却傻了眼。

“这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木盒中，神情并无改动：“医书中供女子纾解已欲之物。”

“市面上现成的都是掺银铜珠，不能让公主用那些劣物。我便寻合适的暖白玉打磨了九颗玉珠，每个都有拇指指节大，中间开只能过线的小口，由蚕丝软绳串在一起。一端拴着编绳的指环，能套在指上拉动。”

姜扶桑听得一愣：“这是你……做的？”

“我是大夫，自已来还放心。”

她垂下眸子，脸皮微烫，心道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红了脸。

“这个珠子，我…不知道该怎么用，你能教我么？”

若是惯用的那些物件，她倒是还听说过，但这个确实不会。

薛羡云有些犹豫，就是因为这个东西不会用的完全没办法用，他才迟迟没有拿出来。

他道：“我这里有一本医书，你可以先看看，明日服药后自已试一下。”

姜扶桑靠在榻上，翻看着医书，能看懂一些，但似懂非懂。大致就是放进去。

她捏着那手指环提起一串葡萄似的玉珠串，听到轻响的乒乒乓乓，想到这是哥哥亲手打磨抛光的，而自已将要用它……脸又烧起来。

翌日夜里。

她服了药，按照书中所说泡在浴桶中。身体逐渐发热，待难熬时，从木盒中拿出那玉珠串。

明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