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今天晚膳时,自已来此处问他太子一案之事。
原来他想让自已留下来?
自已当时竟然一点都感受不到。
若不是他亲口说这话,自已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在她失神这时间里,对方变本加厉。
男人痴痴地隔着衣襟吻她。
手圈着她的后腰,宽大的手掌按在她侧腰,五指掐着窄窄劲瘦的腰身,占有欲作祟使得他用了些力。
“却没想到你竟入梦来命我侍寝。我知道这只是个梦,可想让这梦留得长些,一直到天明。哪怕又要清洗亵衣……”
姜扶桑听得耳根发烫,身体因为药效而燥热到几乎点燃,腰间疼意都变成了酥麻。此刻受这样撩拨,哪怕对方是自已不喜的人,也无法忍耐。
刺激到全身苏软。
想要后退,却被拦截腰身,无法动弹。
他沿路吻上来,人也从跪地到站起。
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抵在床柱,起初还算温和,后面便放肆了,疯狂掠夺她的呼吸。
她沦陷他这样放诞又狂野的吻,呼吸困难:“不……”
他在她耳边说:“若这点都受不住,过会儿怕是要哭出声来。可公主越哭,我就越想……所以还是不要哭的好。”
“闭嘴!”
公主听到脸红,恶狠狠地骂。
这人不但以下犯上,内心还如此不要脸。
她都不记得自已在他面前哭过几次……他竟能起淫思,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禽兽!
看来是自已平日对他还不够狠,就该重重鞭笞他,让他疼到见了她就发抖,不敢再生这些歪心思。
这样想着,下一刻却对上他的双眼。
黑沉晦暗,情绪复杂。就像饿久了的狼,饥肠辘辘地窥伺盯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这个时候还走神,是在想谁?”
声线喑哑。
姜扶桑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身上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她从小就憎恶他看自已的目光。
深沉一片,难以看透,没有明显的情绪,可却藏着近乎逾矩的不容置喙的固执。
虽然不像姜佑那样潮湿森寒,一眼就看出来别有所图,可却比姜佑更可怕。
苏定山的情绪藏得很深。
尤其是此刻露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令她胆战心惊,又心生厌恶。
她警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本公主!”
“在想薛羡云?还是白濯?”
苏定山不依不挠地逼问。
姜扶桑在他脸上看到嫉妒的情绪,刹那间,心中厌恶竟盖过了汹涌的燥热,恢复一丝清醒。
猛地推开他。
“本公主要你侍寝,想他们做什么?若真是想了,你又能如何!”
“什么时候你一个驸马也能管得了本公主了!”
这个人平时面无表情就够讨厌,此刻又一副嫉妒表情,变得更加丑陋可憎。
这一刻,她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让他侍寝完全是委屈了自已。
宁愿回去随意挑个侍卫……
“既然你在意本公主让你侍寝时心里想的是谁,那你就想吧,反正不会是你。”
“既然不想侍寝,好,那本公主也不委屈你。”
姜扶桑最后三个字咬得用力,语气很冷,带着明显的厌恶。
说完,转身便走。
身后,苏定山素日平静的神情,因她的话扭曲了一瞬。
第147章 伪君子
没走两步,便被一只大手捞了回去。
“公主说话……总是如此令人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