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公主做出这个动作,感受手腕内侧细腻皮肤传来的摩挲的麻酥感,痒,手指颤了颤,忍不住蜷缩起来。
想收回手,却被她紧紧攥着小臂。
不由得磕磕绊绊:“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那浅浅的吻变成了咬吮。
他大惊失色。
公主这是怎么了?
女人尖锐虎牙刺破他本已经凝固了血的伤口,使鲜血从中一滴一滴地溢出,被她的舌全卷走。伤口因此无法愈合,一直溢出血珠,她便卷走,周而复始。
他渐渐受不住,右手按在桌角撑着身体,半边身子已经酥软了。
呼吸微微加重,胸口起伏。
说不出话来。
可她却不知何时停了,起身将他压在桌案,重重吻上来。吻得很深,舌尖缠着他的,血腥气也传过来。
白濯对于血味天生的敏感,极易兴奋。
这对他是最大的挑衅,容易激发潜藏在血液中的暴戾与极端。
不一会儿便忍不住反客为主,一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拖着她后颈,报复似的咬破了她的嘴唇,贪婪地发起攻势。
血在吻中不分彼此,成为饕餮面前的美餐,挑动双方紧绷的神经。
一吻结束,姜扶桑贴在他的耳根,轻轻地喘息着:“白濯,你喜欢我?”
第140章 为他戴上面具
听到她这话,白濯的身体瞬间僵住。
公主为何忽然这样问?
明明方才还质问他隐瞒,现在却忽然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甚至没有自称公主……
他感受到自已的呼吸紧张。
几乎要不能回答了。
被她忽然提出的问题问得心惊肉跳,只是慌张地垂下眼睛,躲开她:“奴奴并无胆量肖想公主。”
姜扶桑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已对视:“你说的是真的?”
先前对他多少怀疑,在听到他伤口是为她放血而划后就有多后悔。
他为了她放血,她却要将他治罪,这件事成为她永远无法释怀的事。
若他此刻承认喜欢她,那她会心痛到无以复加。
白濯陷进她带着伤感的深情缱绻眼波中,像是坠入沼泽。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目光,他们难以自拔地沦陷。
沉溺其中,大脑一片空白。
嘴唇张合,却不知道自已说了什么:“是…自然是真的,奴…不敢欺瞒公主。”
姜扶桑却认认真真地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许久,缓缓说:“好,本公主信你。”
他不喜欢她,这是最好的答案。
把她当仇人看待,将来有一日报复回来,这很好。
仇人就是仇人,恨就是恨,不能与爱产生关系。
姜扶桑心中那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眼底划过一丝释怀。
他为她放血必然是别有所图,比如怕她死后他离开公主府就连现在这种相对自由都被剥夺……
这些都不重要。
不论怎样,他确确实实救了她。
那七碗血,是从他身体里流出的。
她按住他的手腕,低声说:“放血给本公主做药引,却不让我知道,真是个傻子。”
他微怔,自已明明没有说。
“公主……您,您是如何得知的?”
“薛大夫将一切都告诉了本公主,”她抬起眸子,忍不住说,“其实,你可以拿这件事与本公主谈条件,你想要的本公主都会给你。瞒着不说太笨了。”
白濯摇摇头,他只是想救她,而非利用这件事来谋求什么利益。
没想到薛羡云竟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