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公主……”

他呆呆地竟忘了呼吸，脸色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起来。

感受到一只手探进衣襟，顿时浑身僵硬，喉咙发出闷哼。

热意一路烧到脸。

头脑昏沉的那一刻，熊熊烈火暂时烧退了心底翻涌的自卑和阴暗。

天地间只剩下喘息和心跳声。

他被她拢在斗篷里面亲，眼角绯红，泪珠一直滚。

周围的凉风跟自已无关，一眼望下去的云雾与自已无关，这世间一切都与自已没关系。只有她……

她是真的，她的吻是真的。

白濯觉得自已已经死过一遍遍的心脏，在她的唇下复活了。

直到她微哑的声音在耳畔说：“别哭了。本公主以前不知道，挨打也一声不吭的楚疆王子这么多眼泪？”

他才恍然发现自已一直在流泪。

原来自已这样敏感。

泪水流过伤口，疼的直皱眉头。

见她盯着自已，他垂下眼睫，伸出手去遮脸上并未好的疤。

心中的阴暗在一瞬间放大无数倍，那被抛弃的恐惧汹涌如洪水扑来。战战兢兢，又扭曲叫嚣着。

“公主，奴的脸…不要看……”

她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手指上缠着的绷带，想起自已看到的血肉模糊烧焦的手指，心揪起来。

她垂眼，轻轻摩挲那浅色的缠带，一字一句：“父皇说是你组织刺客刺杀本公主。”

“不是奴……公主，不是！”

白濯听到她也信了这个质控，如坠冰窟，焦急到脸色发白。

“本公主知道。”她拍了拍他手背。

“你当时那样拼命地护着本公主，本公主便知道你在那一刻并无异心。”

他几乎哽咽：“奴一直没有异心！”

姜扶桑抬起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开他额前的发丝，一点点轻触轻触他脸上蜿蜒的伤疤，感受到他颤抖得愈发厉害。

叹息着，万千话语都无法说出口，只能说一句：“白濯，是本公主薄待你……”

从一年多以前他来到晟国，她成为施虐者对他肆意辱没。到如今他被姜堰折磨，她却无能为力。

“公主，奴……只要公主还要奴，还要贱狗，白濯便永远是公主的。”

他以为，公主看到自已脸上丑陋可怖的疤痕会轻蔑厌恶，可她眼中……只有无法掩盖的心疼。

这跟他设想的截然不同。

白濯鼻腔酸涩，眼眶湿热。

眼泪滚下来。

第89章 是奴…自甘堕落

“怎么又哭了？”

姜扶桑诧异，他从未这样无法抑制的在她面前几次三番落泪过。

顿了顿，安抚他：“本公主何时说过不要你？”

吻掉他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

只要他不恨……

可，他惯会撒谎，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的表面和内心是否一致。

泪水是咸的。

舌尖卷起晶莹泪珠时不小心舔过他的伤口，惹的他浑身一颤。

忍无可忍，几乎是立刻翻身将她压在柱子上，紧紧抱着她，鬓角厮磨。

“公主，奴好痛……”

他的声音比从前多了一份沙哑，更显成熟，身形也更瘦些，似乎一瞬间脱去了少年稚气。

眉眼低垂，倒有几分病态的美。

“痛，让你发泄一回，好吗？这里不会有人看到。”

她笑着说。

可没多久，她便笑不出来了，被他滚烫的泪和唇俘虏了心跳，忍不住轻哼。

耳畔是他低低的呢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