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已经被伤到了身体的根基,还继续高强度工作,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他的身体就要被生生拖垮了。
就像一把漂亮的武士刀,刀尖锋芒毕露寒光凛凛,但刀身是脆的,刺伤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将随之折断了。
应拭雪浑然不觉,他眯起眼享受着擦脸服务,思绪都被擦的放空。
“唔,我们现在在哪儿?”
“市外的一处别墅。”
“我想回紫荆一趟。”
“等你伤好。”
“那你让方志来见我,就是我现在的助理。”
“集团的事这段时间我来处理。”
帕子湿润温热,贴在脸上很舒服,他原本已经舒服地有点昏昏欲睡,要求接连被打断,本能地感觉到点不对。
眼睫动了动向上看,正正撞入了宋明礼乌黑的眼里。
饱和度过高的黑色,和极为深刻的眉骨,神色优雅彬彬,而身形矫健强壮,极富危险性和压迫感的气势被包裹在黑衣里,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收敛的震慑感。
应拭雪看着他往下来的目光,突然意识到对方说这些话时是认真的。
“你这是...”他仍有些不确定,腕上锁链凉意要透过垫着的软布,刺穿皮肤,迟疑道:“不让我和外界联系么?”
宋明礼手上仍极为温情地,给他擦拭着,两只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和雪白的尖尖下颌形成鲜明对比,看起来只是为了方便擦拭脖颈。
“我说了,等你伤好。”
一句“我没有受伤”还没有说完,应拭雪被他的眼神震得消音了。
他犹豫了下,不太确定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宋明礼已经又将手帕到另一个盆里过了遍水,伸手去撩他上衣的下摆。
应拭雪连忙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动:“要做什么?”
“你现在不能经常洗澡容易受凉,但在床上待久了,擦一擦会比较舒服。”
“我知道,”他其实没明白对方这个逻辑:“但我可以自己..”
应拭雪顿住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当初在实验室里,还是白衬衫黑色西裤,沾了药水身上黏腻腻的。
而现在则是舒适柔软的家居服,身上也干爽整洁。
宋明礼这时才笑了下,缓缓直起身,视线居高临下:“你以为,你的衣服是谁给你换的,澡是谁给你洗的?”
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都看过了。
仿若上好的宣纸被晕了朱色,应拭雪的脸一下子从脖颈红到了耳朵根。
一句“你你...”还没你出来,宋明礼毫不客气地把他按到床背上,将上衣整个撩起来,一下整个胸膛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应拭雪的瞳孔收缩,还未来得及开口斥责,卷起的上衣下摆,又被递到了自己的唇边。
宋明礼轻描淡写:“自己叼着。”
太奇怪了。
真的是,太奇怪了...
应拭雪垂在身侧的手无力地攥住被角,眼睫因羞意而发颤。
昏暗的卧室内,黑发雪肤的美人靠在床头,自己乖乖咬着上衣的下摆,从锁骨到腰际整片雪白单薄的胸膛,在微凉的空气中轻微颤栗着。
大概是真的被欺负的狠了,眼尾都洇出薄薄的红意。
露出的肌肤简直像暗室里的白瓷,或者深海里的珍珠一样,不甚清晰的光线中,发着莹莹柔柔的光。
明显比他肤色深愣了几个色号的大掌,在他平坦小腹,削薄腰际游移擦拭着,那手帕不及他掌大,离远了看,不像是在帮人擦身体,倒像是在故意把玩似的。
大掌缓缓上移,不知道碰到哪里,应拭雪突然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