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服掩住肩部,来替他撑气场,此刻脱下了,才显出本身的清瘦来。

白色衬衫显出轮廓分明的肩胛骨,露出的一条手臂是不见天日的白,手腕细的让人觉得,一折就会断掉。

小护士尽职尽责地擦拭酒精,拿着针管好几次都扎不进去。

“抱歉,”那人声音有点低,但非常悦耳和好听:“我的血管有点细。”

小护士连忙摇了摇头:“没事的没事的,本来就是我们护士的工作...”

几分钟后她终于找好位置,将硬针扎了进去。

等待血袋灌满的间隔,她一边收拾着东西器具,一边心里又念着。

一般献血间隔时间,至少在六个月以上,最少也要等四五个月,但这已经是眼前这个人,两个月内第三次来被抽血了。

这位是半年前来他们医院的,据说之前是在另一个医院,他的衣着这么考究,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缺到要卖血的,还有好几次是莫名其妙的病,也在他们这儿接受治疗。

椅子有背,但应拭雪并没有靠着,肩部挺的很直,那是一个无坚不摧,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压垮的坚冷模样。

蝶翼似的眼睫闭着,胳膊上,鲜红血液被针管汩汩地抽走。

血袋终于被装满,小护士赶紧把它放到冷箱,应拭雪胳膊上按着棉球止血,站起来时身形晃了一下。

小护士呀了一声要来扶他,而他已经先一步扶着桌子站稳了。

缓慢、又坚定地拒绝了她的帮助,重新穿上大衣,向着室外走去。

然而他刚走出医疗室没有多久,走廊上,就重新排了两排黑衣人。

这里是盛安名下的私人医院,隐私保密性极好,这栋楼又远离那边病人多的,可以说是非常好的销声匿迹的场所了。

“应总,”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上前:“请您走一趟。”

嘴上说着敬称,□□态和包围势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

应拭雪看着他,暮冬阳光在他眼底折射出冷光:“郗宗博让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