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了这是盛安的某个高层,也是郗宗博的心腹之一,地位不低。
那人听他这么说脸色变了变,口气不客气起来:“应总,注意您的措辞。”
“毕竟,”他阴阴冷冷地看向应拭雪:“别忘了,您能有今天这个位置,全是仰仗谁。”
“哦?”应拭雪感受着隐隐作痛的抽血处:“这些年你们从我身上得到的好处,还不够么?”
郗韦:“这半年,您越来越阴奉阳违,和盛安对着干,上个月城东那么大的项目,明明盛安更适合,你竟然将最后的合作名额,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应拭雪眼里讽意一闪而过,音调懒懒地,带着点漫不经心:“郗泊简自己没能力拿下,倒怪到我头上了。”
“你!”郗韦面上显出怒容来,咬牙喘了喘,哼了一声手上示意身后人上:“带走!”
车辆如阴影处的游蛇般,无声驶过高速公路,最后停在一处其貌不扬的房子面前。
应拭雪被他们半强迫半推着下车,指纹瞳纹都验过后,这个建筑终于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
他被推到一处桌前坐下,手腕被拷住,面前摆了一排各色药剂,另有实验员拿着本子,一早准备开始记录。
长睫垂下遮掩住目中神色,从一年前开始,抽血和试药的次数就渐渐增多,其中虽然也有郗宗博发现了他那些小动作,惩戒警告的意味在内,在这三个月来,频率已经到了非常之高的地步。
屋顶白炽灯冷光下,药水闪着诡谲险恶的颜色,应拭雪的唇角突然勾起了一个极隐蔽和诡异的弧度。
就算郗宗博再不想面对,也掩盖不了时光巨车下,越来越衰败的身体。
照这个次数来看,对方最近的身体状况,应该已经到了尤为恶化的状态。
“你自己喝,还是我们给你灌进去?”
应拭雪后背贴在冰凉的椅背上:“如果我都不选呢。”
郗韦不再和他废话,示意旁边人直接上手。
手腿皆被绑缚着,下颌避无可避地被人强硬捏着抬起,应拭雪抿紧了牙关扭头挣扎,啪地一声试管碎了一地,药水溅的他满身。
郗韦大怒一个巴掌就抽过来,响亮一声应拭雪只觉得眼前耳边一阵嗡鸣,嘴边一凉又一热,他知道那是被打破了。
下巴再次被捏开,呛灌下洒的整个领口都是,郗韦狞笑着,突然门外传来巨响。
他愣住了:“怎么回事?!”
精铁大门被生生卸开,一堆训练有素的人就闯了进来,衣服统一全部蒙面,郗韦来不及反应,就被迎面一拳重重打到在地上。
鼻血牙齿哗啦就流了出来,还没能起身,就被先当胸重新重重踩到地上,
“打。”
男声沙哑冷淡,郗韦显然没意识到这句话什么意思,接着无数拳脚就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剧痛中他死猪般嚎叫翻滚着,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
应拭雪仍被拷在椅子上,被药水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胸口起伏而艰难喘息着。
进来为首的那人也蒙了面,视线受限,应拭雪只能认出他的身量极高,刚刚动作的瞬间衣服下肌肉贲发,足以显现出其下蕴含着怎样可怖的力道。
“你...”应拭雪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
那人走到他面前,不知道为何,目光在触及到他侧脸上的巴掌印时,周身气势又凛然了好几个度。
手下有人拿到了钥匙,半蹲下给他解开椅子。
手臂被松开束缚的瞬间就软软滑了下去,接着身上一轻,他已然被抱到一个滚烫坚硬的怀抱里。
身体被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药效上来昏昏沉沉,他远超常人的警戒心和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