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松弛的皮肉显出诡异的癫狂:“因为,这些钱的最后流向得益者,不只是我,还有。”
寂静中,应拭雪看清了他的口型。
上面的人。
明面上的盛安千丝万缕勾连各大医疗,拥有巨大的数据库和样本库,方便准确定位到,并满足客户需求,而无形延伸的保护伞更是为其保驾护航,明暗中光影交织,无数贪婪的触角伸向庞大天穹下,每个人的器官和血液。
猖狂至此...指尖深深嵌入墙壁...猖狂至此...
“宋泽和一开始和我联手,但是后来他怕了,他要收手,请佛容易送佛难,吃了肉后想全身而退,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心中就隐有疑虑,后来看过你的身体数据报告,才知道果然如此...你是那场意外大火中,逃脱的孩子之一吧,我之前还以为都死光了呢。”
“明薇那个孩子长得真好,从小供她吃供她喝,没想到养出了个白眼狼!宋岐从很多年前就开始暗中调查,先瞒过我派出去的人,把你藏了这么多年...呵呵,他警告过你吧,这里的水很深的。”
“可就算是他,做到了那个位置都不能完全查清楚再扳倒,就算没有这次的事,他和宋明礼,也都不能再留下去了。”
“你,”应拭雪开口,声音因虚弱而颤抖:“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郗宗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算再猖狂,明面上的功夫也是要做做的啊。”
“接管S.K,和我联手吧。”
“高高在上还是低入尘埃,只在我,在你一念之间。”
“何必为了一群早已死去的、毫不相干的人,放弃掉你未来大好的锦绣前程,失去所有,重新掉入万丈深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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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拭雪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已经非常冷了。
郗泊简站在工厂门口,看到他后立马迎了上去,话还未说出口,先被他白的吓人的脸色震住了。
“你,”他咋舌:“那老头子跟你说什么了。”
应拭雪没有说话,推开他往外走。
郗泊简:“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应拭雪停都没有停,只是接着往前走。
郗泊简终于恼火,一把拽过他的手臂:“你到底怎么了?”
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什么:“...那老头跟你说了?”
他啧了一声:“我早说你就该听我的,何必还到他那儿受一遭苦。”
“衣服也不穿穿好,天这么冷..”他替应拭雪拢紧领口,下一秒被挥手打开。
事件一点点重现,或许从他离开梵城,到去他书房开始,都在郗宗博的算计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