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对梵城,乃至整个区的经济贡献有目共睹,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应拭雪抿紧了唇,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骚动。
他下意识低头望去,别墅大门从中间被打开,两排黑衣保镖鱼贯而入,一箱箱沉甸甸梨木红箱被抬入,在宽敞客厅整整齐齐摞开。
郗泊简一身深黑色西装,从门最中间迈进,肩宽腿长眉目英俊,一米九几腿极长,最后在客厅站定,目光精准锁定二楼走廊处的应拭雪,轻佻促狭,又暧昧地冲他挑了挑眉。
应拭雪眉间皱起,身后书房大门被倏地打开,宋明礼眉目沉沉站在他身后,同在一室的律师和高管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刚刚还在谈论正事,宋总突然一下就叫停出来了,这时有些不知所措地在一旁站着。
郗泊简面上的笑意更大了,隔着遥遥空气,冲他微微颔首。
一般这样的姿势是比较尊敬的,但由他做来,倒更像带了某种微妙不可言说意味的挑衅,与耀武扬威。
“他怎么来了?”宋明礼开口,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原本守在下面的保安听到后脸都白了,想上前,又被那一排黑衣保镖牢牢挡回去,最后只能焦急地拿手机给他汇报信息。
宋明礼没点开那条信息,而是直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二十分钟内,带一队人来紫荆别墅。”
接到电话后风驰电掣,那两排黑衣保镖嚯地蓄力,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郗泊简摆摆手,斥道:“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又重新看向宋明礼:“宋总,以后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他拍了拍手,整排梨木红箱被一个个打开,金银珠宝,美裘华裳,一时光彩流耀满室:“我今天来,是为了向小雪求婚的。”
如平地一声惊雷满堂皆惊,在场所有人被震得尽数愕然,连一箱箱的外面罕见的名贵珍品都来不及去看,第一反应齐齐看向宋明礼。
咔嚓一声宋明礼手下的木质栏杆被生生捏出裂纹,众人一下收回视线低头装哑,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意间窥探到豪门秘辛的惊意。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外界传言是真的,宋家小太子半年前与兄决裂去连城,与盛安合作密切,多次和盛安郗总被拍到同进同出,其实是因为两人早有私情,这都直接提亲上门了...
宋明礼面无表情地收回握在栏杆上的手:“...会议暂停,都回去。”
众人闻言丝毫不敢多作停留,连忙拎包收拾文件,拼命缩小自己存在感千万不要被记住,贴着墙根溜了出去。
应拭雪看着那显出裂纹的栏杆,心中一沉,他也是这时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从没有和宋明礼说过,去连城的前因后果的话,那在他眼里,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和郗泊简...
他心里一慌,唇角张了张,一声哥还未说出口,宋明礼已经向他转身,食指压在了他的唇上。
多日昼夜连轴转,将他眼底熬得深红,他没有烟瘾,但这时应拭雪却闻到了,从他身上飘来的淡淡辛辣的烟草味。
通宵过后,之前被理智强压着维持出来的守礼假象摇摇欲坠,眉梢处是少见的躁怒郁色,和崩坏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