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待着,看好了。”

应拭雪有些没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往前迈了一步要拉他,被宋明礼喝住:“站在上面!”

应拭雪动作一顿,眼睫颤了颤立在原地,宋明礼很少有对他这么厉声的时候,几乎连话都不让他说。

他抿了抿唇,宋明礼已经转身,向着楼下走去。

郗泊简仍旧穿着那件高级定制的手工西装,衣冠楚楚面带微笑,一句更加挑衅的“大舅哥”还没叫出口,突然被一拳重重打到脸上!

应拭雪瞳孔紧缩,身体下意识前倾,双手一下搭到栏杆上。

围着的黑衣保镖一下就要上前,外面门终于被砰的一声再次打开,训练有素的另一波黑衣人迅速控制现场,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那一拳真的不是开玩笑的,长年炼体体格强悍的成年男子的全力一拳,即便郗泊简在千钧一发之际,意识到侧身躲过最凶狠的一势,也当即鼻血就流了出来。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发嗡,剧痛刺激着勃发的神经,郗泊简怒吼一声挥拳就打了上去。

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身高同样超过一米九,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简直像原始时代争夺地盘的雄兽,撕咬扭打着,存了狠心下死手,只这一会儿彼此身上都挂了彩。

应拭雪就要下楼把他们拉开,宋明礼硬是从激烈战况中冲他扬头:“站那儿看着!”

两方保镖显然都没想到这个发展,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终于宋明礼一个过肩摔将人掼到地上,一记侧勾拳,郗泊简咳得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牙齿。

气氛越来越焦灼,两方保镖都到了忍耐的极点。

宋明礼重新扬起拳,森森盯着他,一字一字宛若从齿缝挤出:“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眼看第二拳就要落下,突然身后贴上一个柔软温热的躯体。

“哥,”应拭雪声音发颤着,双手环抱着他的手臂。

刚刚打的时候衬衫袖口扣子早就绷开了,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应拭雪甚至能感受到他贲发紧绷的肌肉。

那是与他这样无论再怎么锻炼,都始终只有一点线条的胳膊不同,是实打实蕴含了恐怖力道,能一拳打杀猛兽的臂膀。

“别打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别打了。”

宋明礼被他抱着的那只手臂明显卸了力气,那是怕不小心伤到他,但掐在郗泊简脖颈上的手没有放松半分,身高气势原因,即便是现在,他都天然居高临下,眼睛看过来时闪着兽类的冷光:

“这就是你那半年在连城找来的东西?”

“你给我看好了,他是怎么被我踩在脚下的。”

与此同时手上发力,郗泊简的颈骨发出难以承受的脆响,应拭雪眉心重重一跳,转过身整个人搂着他的肩颈抱住他。

贴上来的躯体纤瘦柔软,仿若自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侧脸面颊依赖地一下下蹭在他的颈窝:“哥,哥哥...”

宋明礼手上力度渐渐放松,郗泊简抓住机会腿上发力一下抽身站起来,被掐过的脖颈上已然乌紫。

他看着应拭雪那样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展露着从未对外人展露过的清甜内里,手掌心肉被掐得出血。

半晌嘴边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因为被磨损过,声音还带着没有恢复的沙哑:“应、拭、雪!”

他喘息着:“你想好了,宋家现在自身难保,趁现在法院判决还没下来,你和我联姻,我至少能保你平安,让这个暴力狂自己去下地狱!”

应拭雪就要回头说回去,然而还未转头,一只大掌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死死按在怀里,不允许他偏动分毫。

“林七。”

为首的那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