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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接触到盛安核心业务,”郗泊简往后说:“接着拿到当年的账本,找到仅存的初代十级品样本…”
应拭雪掀了掀眼皮看他:“你知道就好。”
盛安周年庆不愧是连城最盛大的日子之一, 当日泰庭大酒店门外,豪车排了一长排。
应拭雪一身黑色西装, 硬挺面料衬得他愈发身形笔直,风度翩翩而优雅得体。
与在宋岐生日宴上几乎无人问津不同,这三个月他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缜密睿智的头脑,卓越高远的眼光,友善彬彬的态度,以及那显露的恰到好处的,勃勃的野心。
已经确定站党的高层尚在观望,但至少更多接触不到掌权人,中低层的管理者,已经开始在明里暗里地投诚。
这会儿借着名义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周围热闹而又觥筹交错。
应拭雪一一应酬过去,借着抿酒时玻璃杯的遮挡,透过人群,看向远处已经走下来,正被捧在中心的郗老爷子。
远处郗泊简已经在向他招手,应拭雪将酒杯放下,歉意地示意自己要先失陪。
众人当然连连应好,虽说他们是抱了诚意,但这位小太子的心思很难捉摸,既不拒绝又不明确答应,一来二去间,轻描淡写又将问题抛了出去,非必要还是不要得罪...
“爷爷,这就是我和您说的,S.K的小应总。”郗泊简侧立在那老人的身侧,温声道。
郗宗博看上去真的很老了,手拄龙头拐杖,黑色唐山装,头发须发皆白,额头眼角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面上笑呵呵的。
人们都说年纪越大越心软,郗老爷子这些人对底下儿孙们也更是多加照拂,而当郗宗博转过身来的时候,应拭雪却切实感觉到了一股彻底的寒意,无可抑制地自脚底升起。
远处世界昏昏沉沉,一切仿佛流水般远去,耳膜处传来因心脏过快速,而一阵一阵的擂鼓声。
他咬住后舌根使自己保持清醒,面上是无可挑剔的笑容,微微躬身以示敬意:“老爷子。”
郗泊简适时开口:“我们下季度马上推行的那个项目,就是和小应总在对接。”
郗宗博看向他,眼珠是老年人特有的浑浊,眼底狡疑精光一闪而过。
做人做到郗宗博这个程度,名利地位皆至顶峰,他的狐疑和狡诈是难以想象的,或许他动手前的上一秒都还在和人谈笑,下一秒就倏地置人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