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拭雪左肩平滑肌肤上,赫然是一块三指宽的、已经愈合了的凹陷下去的疤痕。

疤线歪歪扭扭一层一层,可以想象的出主人当时是如何决绝地,一刀下去生生剜掉了那一块肉,在取出了里面的东西后,又因为没有及时恰当地缝合治疗,那块反复溃烂又复合,才一层一层愈合出这么多的疤线。

但一切都被遮掩在一块再单薄不过的布料之下,海面之上风平浪静。

最后宋明礼只是替他掖了掖被角,在他身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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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会到底是没有再出什么差错的顺利结束了,一个小插曲就是第五天晚宴的时候他在转角处居然碰到了程诚,应拭雪有些讶然地看着对方一身黑白色宴会侍应生服饰:“你不是去连城做你的毕业项目了么?”

“哦。”程诚面无表情:“我想着这里都是商业大佬,过来学习不了经验,也能蹭蹭福气。”

应拭雪:“说实话。”

“...”程诚干脆利索:“这里给钱多。”

他看了周围几眼,悄悄凑近应拭雪小声道:“一晚上顶那里五天。”

“反正那个公司现在已经到下一步,我在那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程诚退回来,耸了耸肩:“都连干了半个月了,趁没毕业来这边回忆一下母校,顺便把那个体检做了。”

应拭雪动作一顿。

程诚狐疑地看他:“别告诉我你忘记这事了。”

应拭雪没有说话。

他是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