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的时候,一直很可爱。

他干脆关了那壁灯,在昏暗里靠近她,清冷又缠绵的嗓音引人犯错:“那你疼疼我,好不好?”

徐溺浑身一紧,胸腔里弥漫一股痒意,搅乱她本就星星点点的思绪,她觉得冤枉又委屈,摇摇晃晃坐起来:“我又没打你,我也没骂你,你疼什么疼……”

这男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

跟个妖精似的。

傅归渡仰头看着她,“你把我掏了一块儿,我怎么不疼?”

徐溺啊了一声,弯腰凑近他,“我掏哪儿了?”

他捏着她的手,让她指尖贴着他心日:“这儿,你来听听,是不是没动静了。”

徐溺听话地耳朵贴过去。

砰砰砰

均衡有力。

她又生气地推他,险些把自已栽下床,被他勾着腰搂怀里:“你胡说八道,跳的那么快,哪儿没动静……”

傅归渡忽而勾勾唇,指尖轻抚她发梢:“嗯,抱到你了,它就活了。”

徐溺眼睛眯了眯,醉醺醺地有些听不懂。

但觉得这个怀抱好舒服,她搂着他脖子,被他全部容纳在怀里,她闻着这熟悉的气味,好像有了实感,怎么回事,这梦能这么真实?

她眼里混混沌沌,敛眸,看着男人冷白的脖颈,她盯着失了神,缓缓张嘴,张开贝齿,咬在他脖颈皮肤上,恰好那里是一处青筋。

傅归渡喉结滚动,微微仰起脖子。

搂着她细腰的手往下沉了三分。

女人仿佛能挑动神经的舌尖灵活滑巧,他抿着唇,才压下那燥意,他沉着嗓,透着几分纵容:“徐娇娇,你要吃了我?”

女人犬齿又收了收,声音模糊不清:“平时不都是你恨不得把我吞了,换做我就不行了?你好不讲道理。”

“我什么时候弄疼过你?”

“有。”

“什么时候?”

“你不爱我的时候。”

好像又陷入了死寂。

傅归渡任由她发泄地咬。

他只是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脊背,过了好一阵,徐溺大概累了,她昏沉地枕在他颈窝,“我觉得,你这样的男人面对分手,大概是不痛不痒的吧,我好亏啊。”

“我还没同意分。”

“你看,你又不讲道理了。”

徐溺闭上眼,这个梦好平静,他们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心静气的聊聊,都体体面面的。

恍惚间。

她觉得手指有凉意穿过。

她半眯着眼抬起左手。

在柔润的月光浸透下,她无名指上套上了一枚戒指。

正闪闪发光。

徐溺这才愣神,思绪怎么都组织不起来。

才听他说:

“新年那天就想给你的,求婚戒指,但没来得及。”

第167章 盖棺定论

今天是个好天气,月亮都很圆润,阳台花园铺了一地银色纱幔,点点光点缀,她手指上那枚戒指似乎更闪烁了,跟那套黄钻项链是一样的品质,克拉很大,大概八克拉以上。

徐溺觉得手腕似乎变得沉甸甸,连带着什么在这个寂静又祥和的夜里往下坠,无止境地。

她好像是清醒了一些。

又好像愿意自醉其中。

她就那么抬着手,在柔软的月光下,静静感受着时间的消逝。

傅归渡像是很轻地喟叹了一声,轻慢地埋进她颈窝里,声音缓慢又清沉:“这就是我想亲手给你的东西,年前订好的,把人家团队折磨的不行,又要效率,又要能符合你心意,看来我尺寸把握的不错,戴着刚刚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