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正经, 手却稍稍蜷了点。

张开嘴，复又闭上, 如此几次, 竟是一个字都没挤出来。

裴寻今瞧出了他的为难。

想来, 他并不愿提起沈家, 又不懂得如何拒绝。

她便弯了眸笑着说：“我倒聊糊涂了。若要论往事，也得挑个闲暇时候。”

话音落下，小耳这才稍松了手。

“对啊！”陶挽也一拍额头，“差点忘了，解卞还帮我们拖着时间，当抓紧些才是。”

她忙看向裴寻今，道：“小师妹，你可想好了？如果现在不走，就再难找着机会了。”

裴寻今沉思后道：“走。不过，无须雪牙冒这险。你们先行离开，我自会想办法跟上。”

雪牙却不肯。

他攥紧了裴寻今的衣袖，劝她：“若直接走，那解玉定会追上来。既然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又何必多惹些麻烦？”

不等她再开口拒绝，他就将小耳和陶挽往外面推去。

“要化成寻今姐姐的模样，还得花些时间，且不能叫你们看见。”

待将他二人锁在门外了，雪牙这才转身。

他说要花些时间，裴寻今还信以为真。

却不想，就在他转过身后，另一个“裴寻今”忽出现在了她眼前。

弯眉笑目，右眼底下的那枚小痣，还有稍翘的唇角，就连那身冬衣都一模一样。

“寻今姐姐。”

雪牙开了口，声音也与她大差不差，只不过要更软，带着些撒娇意味。

“你仔细瞧瞧，可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陡然看见另一个自己出现在眼前，裴寻今还没回过神。

有些奇怪，可又着实有趣。

而且，这感觉与看他变成师兄或是旁人的样子大不相同。

她走上前，两手拉住雪牙的脸，轻轻捏了捏，又松开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

“竟是别无二致。”她讶然道，“就算亲眼看着你变出来，也像在照镜子一般。”

且与变形诀不同，连气息都没有丝毫差异。

不等她收回手，雪牙就拉住了她。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裴寻今，轻声道：“其实也有不一样之处。”

说话间，那葱白的指尖顺着她的胳膊游移，最后将她拥在怀中。

裴寻今起先还挣了下。

但如此香香软软的一个拥抱，她想拒绝都难。

雪牙便伸过另一只手，拉着她往自己的腰后摸去。

隔着厚厚冬衣，裴寻今竟摸着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她一怔，下意识捏了下。

“尾巴怎么还在？”

雪牙的尾巴根颇为敏感，一时间只觉身子发软，耳尖也烫，便与她贴得更近，以消解难耐心思。

他亲昵地蹭着她的脸，小声道：“受血契影响，我化形的工夫退步了些。”

“那若是被发现了……”

“不会。”雪牙半眯了眼，喉咙里挤出模糊轻哼，“我会好好藏着的。”

他忽抬了头，直勾勾盯着她。

“寻今姐姐，算上这回，我已是帮了你两次了。”

“两次？”

“还有蜃境那回，姐姐莫不是忘了？”

雪牙微弯了眸，眉眼含情，撒娇来得分外娴熟。

“即便是心甘情愿被姐姐当作小狗看待，可等下回见面，我也要讨些赏的。”

***

解玉回来时，雪牙正往嘴里丢着苹果。

“怎的才吃？”

那几瓣苹果放了至少一个时辰，已有些干了，表面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