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有用的建议。

因此裴寂对于魔气认知的唯一来源,只有他娘亲。

那女人哪能说出什么好话。

她心头又酸又涩,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不是坏人……你的一切我都不讨厌。”

裴寂后背一僵。

源源不绝的灵力潺潺如流水,自脊椎升起,顺着经脉血管,逐渐流经全身。

宁宁对他说:“我在这儿,不会有事的,别怕。”

柔暖的洪流席卷而上,将男孩浑然包裹。这时候的裴寂年纪尚小,却已经学会伪装出冷硬的外壳,它理应坚固不摧,此时却被轻而易举击得粉碎,露出瑟缩在角落里的心脏。

那些只会在梦里出现的、卑微怯懦的祈愿陡然成真,他眼眶滚烫,长睫倏地一眨,扫下一颗水珠。

裴寂经历过无数次的打骂与魔气缠身,早就对疼痛习以为常,无论多么难捱,他都能咬紧牙关硬挺过去,哪怕昏死也不会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