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

这股力道猝不及防,虽然仅仅用在小指上,却引得裴寂整只左手都顺势向上。旋即柔软温和的触感逐渐绵延,宁宁五指依次覆下,将他的手心整个裹住。

裴寂从未尝试过,同她在如此大庭广众的地方牵手――更何况是佛门清净之所。

被握紧的左手微微一僵。

“裴寂。”

宁宁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很低,带了笑:“你为什么之前从来不用这根发带,这几天突然戴上了?”

在她说话的间隙,温暖灵力自手心蔓延,如同潺潺而来的水流,途经他手上的每一条纹路,穿过血液,扩散至冰冷的全身各处,把令人不适的寒气驱散殆尽。

宁宁的手比他小上许多,软绵绵压下来,像团没有骨头的棉花。

她慢悠悠传递着灵力,不准痕迹地、笨拙地调整牵手的动作,有时指腹蹭过他手里的茧或伤疤,在温暖之余,还惹来丝丝的痒。

裴寂:“……”

裴寂眸色稍黯,忽地张开五指挣脱束缚,反手一握,将宁宁的整只右手包在手中。

“就是,”他感受着手心里淌动的暖流,又咳了声,“突然想用而已。”

宁宁:“咦――”

她说着又朝他靠近一步,带来一股令人心安的热度,一眨不眨望向裴寂眼睛,几乎是凑到他耳边笑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