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面时那么阴郁了,但也与那些积极向上的形容词无关。
他像是初冬的细雪,捧在手中是冷的,虞倦永远是看,但雪会从屋檐,从枝头,从虞倦经过的每一个角落飘落。
不知为何,可能是失去理智,虞倦伸出手,穿过淡紫的花,主动碰了那冷雪。
周辉月怔了怔。
下一瞬,虞倦又回过神,他收回手,接受了周辉月的花束。
周辉月说:“送给演奏家虞倦同学的花,很好听。”
虞倦单手捧着花,“爱恋”搭在他的锁骨处,花瓣衬着他脖颈间雪白的皮肤,他含糊不清地“嗯”了声,有些恍惚,像是陷入回忆:“我小的时候,第一首弹的就是这个。”
周辉月说:“小星星。”
虞倦点了下头:“我的长辈,她很喜欢听。”
他很无聊,说想要学一样乐器,祖母就带他去了琴行,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弹了这首小星星,别人都夸他很有天赋,祖母也很高兴,但还是问他喜不喜欢。
虞倦记不清自己当时怎么想的了,但说的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