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晏走到蜀锦旁边:“李嬷嬷,你说这是你女儿出世时,你给她买的?”
李嬷嬷可怜地抽泣了一下:“自然!”
沈晏晏笑了:“那我就要好奇了,这蜀锦的织金花样是今年开春的新样式,一共十二匹,全都进贡给了皇上,由皇上打赏给了后宫妃嫔和公主们,你是从哪儿来的?”
李嬷嬷闻言,脸色一僵,随即露出茫然之色:“夫人,您不能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只是普通的红绸,我买给我丫头的,怎么到了您口中,就成进贡的蜀锦了?若是进贡的,您一个平民又是如何得来的?”
锦鲤在旁边嗤笑出声:“这你都不知道?我家主子和当今和安公主交好,开春的时候你家将军还在西北战线苦战熬着,是我家主子与和安公主一起捐的军饷才熬过来的!这匹贡品蜀锦便是那是和安公主送给我家主子的!”
李嬷嬷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不就是个末流的商贾女,还是个寡妇吗?
怎的跟公主扯上关系了?
也怪将军府平日没有年轻女辈,府上的下人接触不到焕颜食肆那个阶层的东西,因而对沈晏晏知晓并不多。
裴老夫人虽不知焕颜食肆,但捐军饷一事她是知道的。
闻言看向蜀锦,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这批蜀锦乍一眼瞧着像是平平无奇的红绸,但凑近仔细看,却能看到光泽照耀的地方,隐隐有暗纹流动,美轮美奂,极为精妙!
这样的好东西,即便不是贡品,也绝非李招娣出生时的李家买得起。
裴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眸底神色渐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