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供货渠道。

或者，有没有可能找到替代药品？

易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方向盘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无论陈华想干什么。

他都不能让病人失去治疗的机会。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了这片工业区。

他需要尽快找到新的突破口。

时间不等人。

他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按着眉心。

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刚刚结束的通话。

是他托付朋友去打探国外药品渠道的消息。

结果并不乐观。

价格比瑞康医药之前的报价还要高出一截。

这条路，似乎也走不通。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周雯探进头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她看到易源疲惫的样子，脚步放得更轻。

“还在忙？”

她走到他身边，将咖啡杯放在桌角。

易源抬起头，眼底有掩饰不住的血丝。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翻看。

是赵先生的病历。

还有刘婶和张伯的。

每一份都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周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也跟着一沉。

她知道他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陈氏集团收购瑞康医药的事情，易源没有瞒她。

“国外也问过了？”

周雯轻声问。

易源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价格更高。”

他放下病历，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天花板的灯光有些刺眼。

他闭上眼睛。

周雯绕到他身后，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她的指尖温凉，带着熟悉的馨香。

力道不轻不重。

易源紧绷的额头肌肉，似乎松弛了一些。

“别太累了。”

周雯的声音很柔。

“总会有办法的。”

易源没有睁开眼睛。

办法。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办法。

陈华这一手，精准地掐住了他的软肋。

不是冲着医院，而是冲着他，冲着他想救的那些病人。

用钱，用资本，构筑起一道普通人无法逾越的高墙。

周雯的手指继续轻缓地揉按。

她能感觉到他皮肤下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