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走到哪儿都有迷妹跟着,虽跟娱乐圈明星出街的排场还不能比,但也差不远了。亏得这会儿时间太早,高铁站里人不多,就这两个女孩堵了上来,手忙脚乱地掏本子让刑鸣签名。

刑鸣面带一点厌烦的表情,龙飞凤舞地签了两个大字。其中一个短发大眼的女孩又忐忐忑忑地问了一句:“能、能不能再写一句话,就八个字?”

刑鸣看看时间,敷衍地点点头:“什么字?”

另一个披肩发女孩忽地猛吸一口气,一字一顿扬声道:“灵敏夫夫,永远幸福。”

“怎么写?”刑鸣一时没听明白。

“其实是两个人名字的谐音,“敏'就是你刑鸣的“鸣……”披肩发女孩试着解释。

““敏'是我,”刑鸣似乎懂了一点,眯了眯眼睛,问出一句我估计会令他非常后悔的话:“那“灵”是谁?”

“南岭啊!”两个女孩都激动了,“上次你们一起主持中秋晚会,一黑一白,站在一起特别养眼,你们是不是私下关 系也挺好的?”

这下连我都听懂了,差点失笑。刑鸣终于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把笔和本子扔还给披肩发女孩,用实际行动辟了谣他伸手搂上了我的腰,然后就这么搂着我走了。

我挺享受被美人揽腰的滋味,问他:“现在这么有名,怎么不派记者出去,还要自己亲自跑一趟?”

“一开始遭受丈夫的毒打与虐待,陈小莲就报过警,但派出所说“两口子打架属于家务事”,让她去找村委会,村委会又继续推诿,让她去找妇联或者上法院······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无人出面干涉,只劝她好好过日子。”刑鸣停顿片刻,道,“一个普通记者未必能敲开这些“官老爷'的门,但我实在很想替观众问问,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将一个绝望无助的女人一次次拒之门外,逼得她最后走上了绝 路。”

“如果能收集到派出所的报警记录以及村委会和妇联的证人证言,会对陈小莲案的改判有利。”我点点头,面色也凝重起来,“一审律师在这方面做得就不够,兴许那些”官老爷'怕被人骂,到现在都还在推诿吧。”

“还有就是我也有私心,家里有点事,我不想待着,想出去 走走。”

“怎么,跟虞台长吵架了?”

“也不是。”刑鸣轻叹一口气,“他的儿子要结婚了。”

三礼拜六点钟(6)

“还有就是我也有私心,家里有点事,我不想待 着,想出去走走。”

“怎么,跟虞台长吵架了?”

“也不是。”刑鸣轻叹一口气,“他的儿子要结婚 了。”

刑鸣跟盛域的那些纠葛,我其实再清楚不过。因为我哥就是盛域案廖君的辩护人。那时我们哥俩都还不认识刑鸣,但那个官司闹得满城风雨,我哥通过一系列令普通律师匪夷所思却又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的操作手段,成功令廖君从第一被告降格为倒数第二,最后实报实销,没在牢里待几天就被放了出来。亏得我哥只捞姐姐,不管弟弟,也亏得后来许苏将功折罪,替刑鸣父亲翻了多年前那桩冤案,不然我们这家人怕是这辈子都无颜再面对刑鸣。

不过,盛域经此一役元气大损,股价接连跌停,一夜之间市值蒸发超百亿。最后,盛域不得不壮士断腕,将旗下酒店、房产等产业不断打包抛售,廖君遭董事会弹劾下台,一位叫蒋继之的青年才俊临危受命,接任了盛域集团新掌门人,成功挽大厦于将倾。当然,那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