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饿死不吃嗟来食,憋死也不能艹黄脸
婆......”恰云里雾里,他嘴角倏然一动,紧接着就狠狠掐了我老二一把,一下把我从天堂推下地狱。
“你还是忍着吧。”这回真的走了。
我喊他一声“小气”,忍着裆下胀痛,来到书房门口,隐约看见唐奕川的笔记本上写着“五慎”“六关”“七笔帐”,全是反腐倡廉的官话,简直无趣透顶。
悻悻退出书房,欲望不得纾解,只好把注意力再集中到案子上来。我想到给我哥打个电话取取经,没想到接起电话的却是许苏。
“我哥呢。”
“睡下了。”电话那头的许苏压低了声音,“刚睡 着。”
“这么早就睡了?”我看时间,这还不到晚上九点,巴厘岛又没有时差。
“哎呀,你哥你还不了解嘛,属狮子的。太阳还没下山呢他就折腾我,好不容易才停下,我腰都快折啦,你可千万别把他吵醒......”
我跟许苏真是同人不同命。我哥不当律师之后,凭借纵横政商圈多年的人脉与经验,投什么赚什么,他投的一家公司今年年初在科创板上市,连续20个一字板,身价跟着暴涨几倍,没想到这魔幻的一年还没过完呢,他投的另一家又IPO过会了。
我哥对金钱的欲望无穷,对许苏的欲望更甚,所以许苏仗着我哥如今的身价,在所里所外愈发变本加厉地折腾,今天资助这个,明天贴补那个,高高兴兴地成全了自己的一颗圣母心。
“什么案子?”许苏多半猜到了我找我哥的目的,声音明显来了兴趣,“大哥不行了,那你跟大嫂 商量商量呗。”
“你懂个球,我挂了-”
“别呀,别挂呀,我都博士了,不比你学历高 啊。”
许苏正在读在职博士,毕竟我们这行遍地精英,学历太低,很难抬头做人。他还没拿着证呢,就逼着所里的人喊他“许博士”,一喊就嘚瑟,像小孔雀似的要抖尾巴。
“行,就当多一个臭皮匠出主意,我跟你说,案情是这样的-”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许苏就“哎哟”叫了一声,紧接着轻笑娇喘阵阵传来,不堪入耳至极。应该是我哥醒了。
我骂了一句“真他妈饱汉不知饿汉饥”,忿忿然挂了电话。
三礼拜六点钟(5)
第二天大早,我就赶去了市郊的高铁站。我到时,刑鸣正在打电话。
他没开免提,但几步开外我都听见了对面抓狂的声音,似乎是明珠台的某个导演。
刑鸣一脸的不耐烦,说:“文娱中心难道没人吗,为什么非要我主持跨年晚会?”
电话那头的男人中气十足地吼起来:“要不是你这张脸,你以为我愿意找你来主持?跨年晚会就是台里近期的头等大事,赶紧给我回来,就等你彩排了!”
“我要跑个新闻,想等就等着吧。”
“什么叫“想等就等着吧”,你什么态度?刑鸣!你现在就给我回来!刑鸣!不准再挂电-”
刑鸣已经把电话挂了,抬眼见到我,估摸不用担心联系不上了,更轻松直接地关了机。
“就你一个人?”我问他。
“摄像和出镜记者先走了,我们得抓紧了。”
我们还没走出几步,身旁两个女孩忽然立定,发出尖叫:“真的是刑鸣哎!”
刑鸣是我见过最屁精的男人,自恋程度基本不逊于我。新闻主播的上镜服装通常都有赞助,但显然他很喜欢自己购置西装与衬衫,我任《东方视界》律师嘉宾的时候,基本就没看他重复过穿搭,仿佛出了演播间,下一秒就可以上T台。再加上明珠台台草的先天外貌优势,且这两年没少被逼着在大型晚会上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