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检···...”姚学长扭脸看我,一脸惊愕地向我求救,“玉致······这什么意思·.....”

我暗自憋笑,只照常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我替救助中心,谢谢姚律慷慨解囊。”唐奕川豁然起身,“今天叨扰的时间够久了,我跟玉致就告辞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后来姚学长又私下约我见了一面,一见面就恶语相向,说,唐奕川根本不爱你。

我怒道:“你滚蛋!你混的年头不少了,案源也该足够了,以后少接这种丧尽天良的案子。”

他撇撇嘴,估摸也知道跟我再讲这些没意思,但还是没打算让我舒坦:“反正他爱你,没你爱他那么多。”

这话我倒是信。

与唐奕川复合之后,我不止一次问过他,那些我流连花街的日子,他总默坐于暗处守护着我,心里到底什么滋味?通常这个时候,唐副厅长或在梳理案卷,或在撰写报告,他会慢慢悠悠地暂停手头工作,然后扭过脸来看我一眼,淡淡回我两个字:

幼稚。

意料之中的答案,依然使我瞬间从一种托腮望情郎的小女儿情态里脱离出来,悻悻不已。

这个问题是挺幼稚的。其实,还在法大念书时,唐奕川其人就素以冷心冷肝冷肚肠闻名,动情不动色,上火不上脸,活脱脱一个红粉骷髅。所以那时起我就一直好奇,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吃醋”这种低阶却热烈的人类情绪呢?我与唐奕川能走到今天不容易,饱受三灾八难,我想,我还是有理由幼稚一回的。

最好的法子当然是再找个机会试他一试,但我不敢再轻易踏足那条酒吧街。一来,人家现在是副厅了,当年还是正处,就一个电话送我进号子里啃了三天窝窝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嘛。

二来,酒吧街上全是庸脂俗粉,哪儿入得了唐奕川的法 眼。

正胡乱琢磨着,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刑鸣。

“好的好的,自然自然,”不远处的唐奕川忽然轻咳一声,我也觉出了自己的语气过于谄媚,但仍不想改,“刑主播,明天我就去你那儿。”

挂了电话,唐奕川也彻底收了手头案卷。

“刑主播?”他转过身,直直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是说,刑鸣?”

他念出这个名字时,神情冷淡一如既往,可我却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出一丝隐秘的危险,犹如一条即将炸腮的蛇。

我结合了热评第一“全员联动”和第二“唐检吃醋”,三礼拜六点钟就是“醋兴大发”的意思

-土皇的萄子-

三礼拜六点钟(2)

刑鸣找我来是为了一桩案子。

中国版图的旮沓里有个叫筅县的小地方,地方虽小,但这两年名头却很大,什么奶奶溺杀刚刚出生的女婴,什么婆婆饿死多年未孕的媳妇,重男轻女之歪风不绝,骇人听闻的新闻层出不穷。

陈小莲就是生活在筅县的一名普通劳动妇女,由于一直没能生出儿子,自己与十二岁的女儿常年处于丈夫段鹏的酒后暴力之中,鼻青脸肿断肋骨都是轻的,段鹏甚至还自制了一种形同中世纪刑具的“乳房钳”,用把头掰弯了的火钳去夹陈小莲的胸脯,烫得她的皮肤严重碳化,一双乳房犹如一对烤焦了的核桃,皱皱巴巴坑坑洼洼,惨不忍睹。这天段鹏打牌输了钱,回家就又对妻女动了手,边打还边骂骂咧咧,说晚上还要继续出去喝酒打牌,如果再输钱就要杀了她这个生不出儿子的丧门星。

陈小莲深知丈夫每每酗酒之后必变本加厉地动用暴力,趁段鹏扭头欲走之际,陷入极度绝望的她抄起桌上一把刀就冲了上去,一击命中段鹏后心,又连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