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坤山太有钱了。有钱到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要他们的恋情公开,所有人都会戴上有色眼镜来看她,不会管他们是两情相悦,相互吸引。
母亲的话让她羞耻得抬不起头,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解释不清楚,因为她享受了这些,就应该付出代价。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哪个不是花心的,左右拥抱三妻四妾,雯雯,你找男友的时候记得擦亮眼睛。”毕梦云淡风轻地喝着红茶,眼皮微微下垂,掩住眸中精明的观察。
“那些女人们为了一点宠爱争风吃醋,为了当上豪门太太不择手段,娱乐狗仔添油加醋把故事写得满天飞,不好看。”
梁咏雯脸色很白,只能靠大口喝粥来掩盖。
女儿给豪门贵公子当情人,梁家丢不起这个脸。毕梦觉得自己把话说到了极限的边缘,所以不再多说,放下茶杯,拎起优雅的Chanel口盖包,“妈妈去上班了,以后每个月多给乖乖三万零花钱,买点喜欢的小东西,女孩子,要漂漂亮亮,也要体体面面。”
梁咏雯眼泪无声掉下来。
她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大哭一场,她也不知道哭是为什么,就是好委屈。 但哭过之后,她又变得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开她那台被易坤山吐槽为小龟壳的大众去上班。
四个月的童话其实足够了,她从没想过会和易坤山走得更远,不敢想,也不会想。她当然知道裕丰集团的继承人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玩也玩够了,吃也吃够了,睡也睡够了,是时候说分开,若等到男人先提分手,那她在这段感情中就是真的抬不起头。
办公室里,易坤山的电话打进来。
“乖女仔,晚上带你去吃一家新开的餐厅,你喜欢的意大利菜。”
梁咏雯眼角还红红地,听见这熟悉的在她耳边讲过很多情话的声音,心里酸酸,“不去了,易先生,我今晚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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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这两个字梁咏雯最近说得太多了,易坤山看见这两个字就心烦。他懒散地坐在老板椅里,锃亮的手工皮鞋蹬着脚凳,漫不经心地点了一支烟。
什么意思啊,最近想见她一面比见祖宗还难。
易坤山咬着烟嘴,钢笔龙飞凤舞地在合同上签字,忽然,他啪地把钢笔扔在桌上,按下座机内线,吩咐司机备车。
人不来,他就亲自去抓,就不信她能躲到哪里去。在港岛,还没有他易坤山抓不到的人。
梁咏雯加班到七点,没吃晚饭,晕晕乎乎地从画廊里走出来。天色刚晚,绚烂的火烧云挂在天边,把澄澈的蓝天染成一团金红。街对面的烧腊店的霓虹招牌亮了,摆在室外的桌子坐满,隔壁的咖啡店则充满着小资情调,暖黄灯光沁人心脾。
这样热闹平凡的画面里,那台挂着港2的银刺太抢眼,梁咏雯看到时还没反应过来。
后座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深邃英俊的面容。易坤山转过头,深深注视着她,夹着香烟的手伸出来,弹了弹烟灰。
梁咏雯无奈地叹气,快步走过去,像做贼一样拉开车门迅速钻进去。
“开车。”
易坤山吩咐着,把烟扔进垃圾桶,抬手抓住梁咏雯的手腕,把人整个拢抱过来,强迫她坐在他腿上。
“什么意思,梁小姐,你最近比我还忙,三天五天见不到人。”
梁咏雯哼了声,就是不看他,看窗外乱七八糟的风景,易坤山不爽,掰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有些凶。
“我一周没见你了。”
梁咏雯:“哦。”
“哦什么意思。”他眸色含着冷意。
“你凶我。”她软哝哝地控诉。
易坤山温柔起来,笑了,“这也凶?你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