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成为港口Mafia第二个，不，要成为第一的钱包，把讨厌的宝石王给挤下去。

“去吧。”

红叶姐拿出一张空白的申请表，直接给我盖了章。

“你要的名单已经发到邮箱去了，自己搞定。”

“谢谢大姐。”

就这样，在我十六岁零十一个月又十六天这个平常的日子，我迎来了提前的退休生活。

红叶姐这边通过得干脆，后继者的考核却是一件麻烦事。樋口小姐还是入职不久的新人，很难越级提拔到高层位置上。

但我有办法。

在港口Mafia，员工争相承担外派任务，不肯静坐下来做文书工作，我利用了这一点，在人事部听HR抱怨一通，很“贴心”地决定亲自动手，把所有文件一次性搞完。

我问芥川对未来的搭档有何要求，他给了我一个字：“强。”

然后，我添了自己的要求：严谨聪慧富有耐心，细心周到能屈能伸。至于上级的要求，我把它放在心理素质的考核方面上。

就这样，通过层层选拔，逐级放水的表面文章，我把人选指定为这个英勇的姑娘，樋口一叶。

计划通。

如果终是要离开

六十一

周一，樋口一叶的转职文件批复下来了，看得出她对此非常意外，也非常开心，过来对我道谢时，脸都激动得红了。

我也很意外很开心。

往常新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中原前辈的部门挤，游击队这边都是隔壁满员了调剂过来的，过来上班唉声叹气的不是少数。

有这么干劲满满的下属在，我就能安心地离开游击队了。

“啊？那前辈要转去哪里？”樋口在得知我没办法带她熟悉工作时，有些发懵。

“我的转职文件没有批复下来，所以，还是离职状态。”

转职文件八成是在首领那儿压着，或许，是我申请的方向不太对？

“对了前辈，你什么时候能开放异能许可？我的姑姑她……”

“我会再次申请精神状态测评，尽快……”我有些心虚，谎言维持到现在，已经很薄弱了，如同纸中火帐中妖，很快就要现出狰狞的面目。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我会耐心等。”樋口似是没察觉到我躲闪的目光，依然笑意盈盈地说，“前辈要多相信自己一点，放轻松，你一定会通过的。”

“谢谢你。”不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体谅。有一瞬间，我感觉脸颊发热。

“不客气，”樋口似乎不知该怎么接，犹豫了一下，笑了，“总觉得前辈对所有人都很宽容，却总是苛责自己呢。所以啊，我会试着理解你的。”

暂时的离开令我松了口气。

我总是仰仗别人的好意过活。

也许有一日，她会再次抬起手中的枪，带着恨意重新审视我。

晚点再说出真相吧。

电梯门打开的动作打断了我的思考，按照预约的时间，该是去见首领了。

走廊上铺设了长毛地毯，踩上去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周围很静，我知道那些轰隆隆的声音，是我的血液在冲击着耳膜。我感到心绪不宁，门口黑西服的守卫盯着我，我张开口，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是，星新一。”

守卫一言不发地给我拉开门。

“新一来了啊，过来过来，茶话会就要开咯。”

爱丽丝穿着繁复的蛋糕裙，罕见地戴了全套小物，在一众洋娃娃和兔熊的包围里，和玩偶们的画风达成了一致。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简易朴实的工作装，觉得过去就是乱入了，遂停在门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