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放弃证明自己无罪，回归一开始的目的，”为了保住头发，我选择招了，“证明自己有再次使用异能的资格。”

三十八

如何在精神科医生下落不明的情况下，证明炸了医院的自己不是精神病？

听起来很地狱开局啊。

监控视频继续播放，我看到自己抽回去手，后退一步。

【喂出来】。

我的呼吸为之一滞。从左手释放的部分，是出口。【喂出来】原有两个形态，这是【吐】，已经很久没打开过了，里面会出来的是……

一阵密集的枪声。

对面的医生反应很快，见状立刻卧倒，堪堪躲过迎面飞来的子弹。爬起来时，她似乎对我喊了些什么，但监控背对着我，我看不到自己当时的表情。

到这时候，应该还能说是意外，但是……

我并没有就此收手，在医生放弃沟通，举起双手狼狈后退的时候，我追了上去，异能空间冒出更为密集的枪火。

“够了。”我按下暂停键，“看到了吧，我根本没有脱罪的可能。”

“还有最后两分钟，看完。”

对面的医生尽力躲了，但还是中了好几弹。

我闭上了眼睛，不敢面对。

再次睁眼时，我看到剧烈晃动的镜头，就好像走廊里刮起了一阵强烈的穿堂风，但，那是在地下啊……最后的镜头闪烁不止，炽红的光芒覆盖了一切，几段黑屏过后，视频结束。

“那是什么？”

芥川抓过遥控器，往前调了几秒，这时候的镜头正被一个黑色物体堵住了。

“不太清楚。”

我确实想不起来了。

“总觉得不像是柠檬。”

“当然不是柠檬，我像是那种会把两万多个那玩意儿随身携带的人吗？”

“也对，你那么怂。”

“喂！”

“总之，在下挺好奇最后出现的是什么，接下来还要去医院那边看看，你就在这边，好好编写你的辩护词。”

“芥川，如果我说，自己是害怕被关起来，采取了灭口的行动，你会相信吗？”

“也许吧。”有那么一阵，芥川君看起来是想笑，最后却没有，“但这个理由不仅足以将你定罪，还可以顺带证明你脑子坏掉了。”

“那，总不能说那个医生威胁到我了吧？”

平心而论，我当时就算感受到了威胁，也不是来源于那位医生。

“那个叫Q的家伙，之前承载了那么多的期望，最后却落到了这步田地，实在可笑。”芥川君突然转变了话题，“你认识他这么久，就没有吸取任何教训吗？”

“他最开始不是这样的。”说到这里，我开始自我怀疑，我会不会和他一样，也是隐藏的反社会人格呢？

“害怕是一种无用的情绪。你只能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自己的异能，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芥川裹紧了自己的黑色大衣。

“它会是恶鬼，是深渊，是地狱，只因我们也是。”

三十九

芥川走后，我拿出稿纸划拉一阵，到底是没能撑住，倒头就睡。

梦里的我睡在一个梨形深渊的边沿，尽力撑开四肢稳住自己，却抵挡不住寸寸的滑落。梦境持续了太久，醒来自然是浑身僵直。

手机在响。我拿起来，按下接听键。

“喂？”

“你来医院这边，马上。”

“好的好的。”

我一听出来芥川有兴师问罪的意思，顿时就睡意全消。

看来，地底下是挖出什么来了。我居然感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