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计划之中。
我悄悄抬起手指,刮开颈下□□的接缝,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直到被人揪出。
“你是谁?”
对方一把撕下我的伪装,力道之大,差点儿把面皮一并撕下。
痛死了。
但我没出声,在克拉克爵士揪住我的衣领,一连发出数个质问时,我只是平静地对他抬起左手,一如面对博士时的举措。
过了几秒,他做出了决定。
爵士把我带到了太空,带到先前来过的,克拉克轨道。
“我本来不打算这么做,”爵士对我举起了枪,“这次是你自动撞上枪口的。”
我没有理会他,脑海里不适时地浮现出小时候读过的一则童话,公主为了拯救被恶毒继母诅咒的哥哥们,不能说话也不能笑,要用荨麻纺织出了十一件衣衫。故事应该是安徒生吧,名字似乎是《野天鹅》?
故事最后的情节,是公主站在烧死女巫的处刑台上,把荨麻衣衫抛向空中的野天鹅,而我对着漫天的繁星伸出了手,却是放飞了一只囚鸟。
回家吧。
这才是我真正想要选择的,正确的做法。
没有地球重力的束缚,那些飞扬的尘埃,应该能久久地飞翔吧?
再见,群星是你的归宿。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一边的太阳穴传来震颤。在近乎真空的太空,枪声从来传不到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