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多半是在下走后，爆炸之前卷进来的路人。”芥川龙之介接过照片，蜻蜓点水般瞥了一眼，就放在一边，继续手头的工作，“没想到和政府打交道这么麻烦，以后接任务还是避开军警吧。”

“你搞错了，我不是在问你事情经过。”

芥川正面对上我责难的眼神，眉头微微跳了一下。

“原来如此。”

他站了起来。

“对我来说，只有鲜血和疼痛换来的教训，才有资格被铭记。”

我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

我们一前一后，默契地前往武斗场。

太宰先生还在港口Mafia的时候，我偶然听到过他和中原前辈讨论下属，说到芥川，评价是无心狂犬，桀骜难驯，他认定的教育方法，居然是一拳一拳，把教训砸进皮肉的记忆里。

这委实不算什么好的启蒙。

到现在，港口Mafia全员都知道，能和芥川说上话，前提是他认可你的实力。至于要让他听进去，就得把人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差错的话，四年来我与芥川君勉强可称得上是对战的场合，无一不输，我的过往战绩可以说是一笔糊涂烂账。

“你的异能解禁了吗？”

“啊，还没。”

没有异能，我在这把无鞘之剑面前坚持不了三回合。我对此心知肚明。

但我走得很硬气，就好像有赢的底气一样。

“对我来说，这个不能构成拒绝的理由，能打碎港口Mafia曾经的“盾”，在下求之不得。”来到武斗场，芥川毫不犹豫地跳入场内，“你做好觉悟了吗？”

我摇摇头，指向他背后。

黑衣的身影有些瘦小，坐在场地边沿，几乎和黑色座椅的观众席融为一体。

“我说过，干部那边，我们必须一起去解释。”

所谓后手

十六

“执行任务时，要尽量避免伤害无辜者，特别是老人，妇女和小孩，记住了没？”

“是，属下受教。”

在中原前辈俯视的目光里，我和芥川齐整整地躺平在地，又齐整整地做出回答。

“行了，起来吧。”

中原前辈挥挥手，解除了重力。芥川立马爬起来，揉了揉肚子，轻咳几声。我还是躺在地上数星星。由于右手有伤，护头的动作慢了一秒，我被中原前辈一记蛞蝓飞踢磕到了太阳穴，几乎是劈开天灵盖儿的剧痛。

本想给芥川君买个教训，不料却一齐挨了顿毒打。噫！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的始料未及。

不过，考虑到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团队，同样招呼一顿也算公平。

“罗生门丛！”

当面袭来的巨大冲击力，将我重重地拍在墙上。我感觉喉咙一甜，涌出一口血沫。

“咳咳……咳咳咳……”

这下，我也加入到芥川君的咳嗽声中。

“解释一下吧。”

其实在他做出攻击前，我预判到了，举起手臂拦在颈部。现在手臂还能动，我便试图撑开那个紧箍身体的黑爪。

“……很疼啊，你快放手，”黑爪越握越紧，我快窒息了，便举双手投降，“你又不打算杀了我，先放我下来好吗？”

“为何？”

芥川那双凶恶的黑眼睛正对着我，杀意毕现。放在平时，我早就认怂开溜，现在无路可退，倒是胆子大了起来。

“要杀我的话，应该对准这里。”我指了指心口，“你第一次攻击我的时候，就这么做了，不是吗？”

真的是凶险万分，当初那一刀，直接切开了心肺大动脉，如果我倒下的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