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李睿诚穿着龙袍,笑得癫狂,指着白影森然道,“江行简!你跑不掉的……”
江行简没有回头,他神色早就厌烦至极,冷冷的朝外走去。
这次李睿诚没有再叫住他,他瘫坐在皇位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面上依旧挂着癫狂的笑,反正他也逃不过。
李长策是不会放过他的。
宫人四处逃窜,侍卫提刀砍杀,场景一片混乱。
江行简走在雪地里,素白的衣袍与漫天飞雪融为一体。
他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际,雪花落在眼睫上,眸子里的霜寒不减。
身后传来暗卫竹青的声音,“大人,玄甲卫已破东华门。”
江行简恍若未闻,依旧缓步前行。锦靴陷进积雪,发出咯吱轻响,这是天意吗?
上元节,又是一年上元节,这一次,难道他再也无法与棠棠团圆?
他神色纠葛,终究是从袖口取出一瓷瓶,递给竹青。
像是呢喃给自己听的,“这药无色无味,她不会痛苦。”
“我不知我能否活着出去,若我死了……”
江行简声音极轻,接下来的话是仿佛连自己听了都厌恶的卑劣作为,“就带给她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