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整个人趔趄地退了几步,双手撑在书案上,像是被一只手掐了咽喉,关键时刻突然松开,才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不知缓了多久,她抬手揉眼睛,才发现手背都是湿的。

她杀人了?

李长策要死了吗?

可为什么她不开心?

明明报仇了,为什么心里头空了?

她倒茶的手,指尖颤颤巍巍,水洒了一桌,最后抱壶倒灌,衣襟湿了一片。

“夫人,您没事吧?”迎春见到这一幕,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