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太理想化,需要多看看这种人的生存模式。”

克莉丝笑起来,“您之前明明还说我老气横秋。”

老绅士若有所思看她,“你现在比起在国外时确实放松不少,我也感觉到,你不像以前那么强调逻辑和因果,更像是发现了工作之外更有趣的事情……你恋爱了?”

克莉丝先是一懵,随即哭笑不得:“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回国后在家人身边,都是熟悉的语言,我当然会比较放松。而且,我以前和您说过吧,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

做老师的严肃道:“我虽然说过不会干涉你的婚娶,不过我作为老师要纠正你。我已经发现,你似乎不相信任何感情能长久。”

他抬手制止了她的辩解,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亲情是因为有血缘维系,所以对你来说不一样一些。”

克莉丝被他戳中,没吭声。

“不论你相信与否,爱情都是所有情感里最伟大真挚的。或许因为没有血缘和其他关系维系,它看上去飘渺不可靠,恰巧因为这一点,才在灵魂共鸣后尤其珍贵。一旦遇到真正属于你的那一个,它可以治愈你过去,让你理解一个人,宽容一个人。”

“两个负责的人对另一方投寄比自己更多的关注和情感,直到分不清彼此,才能获得温暖、幸福。这样真正的爱情才不会因为婚姻死亡。”

克莉丝满不在乎撑头听着,毫不意外听到对面的人清了清嗓子。

“以前我也和你一样,这些都我在遇到我的妻子后体悟到的。”

克莉丝:“……”

这算什么,即使师母不在都要制造条件给她塞狗粮吗。

她无奈说:“不管您怎么想,上次确实是我口误,那段时间,我正好在为我朋友和三姐的事情分心。”

费尔德侯爵只是打量,经她的话提醒,从一边拿出手记,“我没猜错,你这次从爱尔兰回来,会有很长的假期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我好去拜访你的父亲。”

克莉丝也差点忘了这一茬,本来说好老师回国就见面,结果先是维也纳的事务延迟一年,后来又碰上他升职,她爸在伦敦也只呆了一天就去简那里了,所以一直无缘让他们见一面。

她想了想,“不出意外会在下周。”

毕竟还需要时间把纳什这边的准备计划安排一下。

“那么,浪博恩见。”

怀着老师可能在自己老家发现蛛丝马迹的忐忑,克莉丝上车回到了摄政街。

然后就看到一片混乱似乎在搬家的庭院。

一个颀长劲健的身影直直立庭院中,只有宽阔的脊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