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赶紧拍了拍宋观书的背,“快跟上。”

把谢朗送到了他们家楼下,目送他上了楼,两人沿着原路返回。

不知道是那一段路有钉子还是什么,骑到半路,宋观书突然转头跟姜菱说,“后车胎没气了。”

姜菱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讽刺她胖,很生气地想骂回去,慎重起见她低头看了眼,就发现自行车后面的轮胎瘪了。

这明显不是被她压的,而是被尖锐物体刺中,导致漏气。

“天杀的,是哪个人这么缺德,在路上扔钉子。”姜菱看他,“那怎么办?”

宋观书示意她下来,“走回去吧。”

走回去至少半小时,夜里温度低,姜菱搓了搓胳膊,不大情愿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

这时期的晚上无论哪个地区都没有夜生活,娱乐活动少,大家睡得都早,八点钟早就上床睡觉了。

倒是家里有电视的人家,上床的时间能晚一点。

就算睡得再晚,也是在自家看电视,听收音机,或者做一些床上体操运动,没有说晚上还在外面跑。

因此街上除了两人外,再没有别的行人。

夜里行人少,却不代表没有,两人走出这一条主干路,在将要走进钢铁厂家属区的时候,听见年轻男人放声唱着歌,很明显是个醉鬼。

大晚上,无论是姜菱还是宋观书,都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去探查醉鬼是谁。

然而有时候,你不来找事儿,事儿会主动来找你。

那一伙人看见夜间还有两人在街上走,看身形里面还有个女人。

作为头头的肖兵挥挥手,大舌头说,“走,去看看,那有个妞。”

五个人路都走不直,却呈包抄的队形将宋观书和姜菱围住了,很明显他们做这种事不止一次两次了。

姜菱小声抱怨,“刚才车胎漏气,我就知道今天不宜出门。”

肖兵是父亲是钢铁厂的副厂长,平日在厂子里作威作福,欺男霸女不在话下。但他有个好爹,只要不杀人放火,别管是打人还是欺负姑娘,肖副厂长花点钱都能解决。

光是看这些人流里流气的打扮,就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人。

更别提一张嘴,流氓味道扑面而来,抖着腿说,“妹妹,大晚上的不回家,是不是在等哥哥啊!”

夜里视线差,凑近才看清楚姜菱的脸,这一看之下差点惊住,他从小到大就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小弟抖着腿,“兵、兵哥,这妞可真好看。”

肖兵一个巴掌扇过去,“再好看也是老子的妞。”

小弟被打了也不敢还手,反而低下了头,像是被人类完全驯化过的狗。

姜菱这时候在心中思索,她跟宋观书今晚都没有喝太多酒,两人都是清醒的,能不能把这五个醉酒的小混混打趴下。

肖兵人高马大,脸上一脸麻子,有点像成了精的癞蛤蟆,姜菱没有密集恐惧症,却恶心地偏过了头。

对于漂亮姑娘,肖兵很有耐心,态度也还不错,先哄着来,哄不动的话,再进行威逼利诱。

“妹妹,你叫什么呀,家住在哪里,处对象了没,要不要跟哥哥好啊。”

站在姜菱身边的宋观书已经彻底被无视掉了,这小子长得像个小白脸,估计也不是那种有血性的。

肖兵越看这妹妹的小脸越稀罕,忍不住上手去摸,下一秒就被宋观书掀翻在地。

变故来得太快,别说姜菱了,就是肖军和他的几个小弟都没有想过,这小白脸还敢动手。

姜菱在心里给宋观书点了赞,真男人,她以后一定少在心里蛐蛐他。

姜菱迅速后退两步,不能站在战场中间,给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