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是因为懒,宋观书因为什么,她不知道。

从柜子里刚找出来的衣服,不如在炕上烘了一晚上的暖和,上身惹得姜菱不断喊凉。

在姜菱害得刻意遗忘之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被她抛在脑后,就包括“始作俑者”徐友兰。

她没想到,她和宋观书没去找徐友兰算账,这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徐友兰还惦记着姜菱曾经说过,要帮忙打听她丈夫的事情。

约莫了一下时间,半个月过去,应该已经打听到了。

于是,徐友兰主动找上门来。

她是来办公室找的姜菱,徐友兰怕单枪匹马去了他们家遇害都没人知道,办公室人多安全。

看见这人,姜菱想起她干过的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距离她上次来办公室找人没过多久,财务科的同事当然不会忘记她,还以为这人又来借钱。

最讨厌这种听不懂话,人家已经拒绝,却一而再再而三上门借钱的人。

“你还有脸来!”

她心想,难道姜菱知道,她想要勾搭宋观书。

宋观书也真是的,怎么这种事都跟家里的媳妇说啊!

“我.......”徐友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道歉的话,她说不出口。

她自认为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她只是有那种想法,又没有成功,难道这也算错吗?

越想越理直气壮,“我又没有做什么。”

敢做不敢认,那种事,还当着同事的面,姜菱又不能跟她对峙。

“我就没有见过,脸皮像你一样厚的人。”

她是来打听事儿的,进来之后先被姜菱骂了两句,再好的脾气也要发火。

“不想说就算了,干嘛骂人呢?”徐友兰气哼哼的,“是你要帮我的。”

“你没有跟我说实话,还想叫我给你干活,想什么美事呢!”

“我哪里没有跟你说实话了。”

姜菱压着脾气说,“你丈夫是什么时候被抓的,你要不要去打听一下,公安最近还有在抓投机倒把吗,就算编也得编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啊!”

去年的年中,的确有一段时间抓过,今年的政策又不一样了。

听徐友兰那话的意思,她家男人是最近两个月被抓的,那怎么可能嘛。

去年年底的宪法修正案上,还提到了个体经济。

这段时间宋观书看报纸关注这一方面的政策,姜菱也跟着了解到了许多。

“怎么可能。”徐友兰显然不相信姜菱,“我公婆说的,她不可能骗我。”

同事们听得摸不着头脑,但是有个跟公婆很不对付的大姐在,她就说了,“傻姑娘,你公婆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啊。”

她又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婆婆多么可恶,不仅偏心眼,还帮着她男人哄骗她,那真是个坏事做尽的老太婆。

徐友兰婆婆从前对她还挺好,所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婆婆说什么,她自然相信。

她婆婆说有钱好办事,只要有钱,就能给她丈夫走关系,不管是少判两年,还是让他在里面好受一点都行。

就因着她婆婆的话,她借遍了亲戚朋友,包括娘家。

娘家人想让她离婚,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就像她婆婆说的那样,她怎么能在这关键时刻离开丈夫呢。

徐友兰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男人进监狱,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谢朗,他能帮忙打听。

说出想法时,却被公婆大骂了一顿,只让她去借钱,别的不用她管。到处托关系,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就是姜菱说要帮忙打听消息这事,她都没敢告诉公婆,生怕惹了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