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书是个很能忍痛的人,她别是碰到了某个不该碰的部位吧。
热气从脖颈烧到脸上,大脑跟浆糊似的。
姜菱急着收回手肘,然后她又重重地摔在了宋观书的身上。
后面传来了闷哼声,她赶紧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赶紧爬起来。”
“没事,没有摔疼吧。”
宋观书右手规矩有礼地扶住了姜菱的后背,轻轻推着她站起身。
姜菱虽然站起来了,但是
她简直无颜面对宋观书,她把地上坐着的人拉起来,“你没事吧?”
“没有被压坏吧?”姜菱心虚得很,视线到处看,就是不敢看关键部位。
虽然似乎不是那个触感,但是他的反应又好像是。
宋观书眸子微缩,他立刻意识倒是姜菱误会了,如果是其他方面,如果能让她更加愧疚怜惜,他乐于见到。
事关尊严,必须澄清。
“我没事。你胳膊没用力,压到了我的小腹,不疼。”他笑道,“不怪你,都怪我不小心。”
宋观书抬手摸了摸薄唇,因他提醒,姜菱想起了刚才不小心的触碰,一瞬间燥热从耳垂蔓延至全身。
姜菱忍住伸手去摸刚才被宋观书碰到的耳垂,她故作镇定道,“没摔疼就好。”
仿佛她刚才只是在关心他有没有摔疼,没有旁的意思。
“晚上还是有一点热。”姜菱转身打开了电风扇,意图利用科技降温,将两人中间的尴尬气氛吹散。
宋观书的视线好,在姜菱侧过身时,没有错过她那红得滴血的耳垂。
这下也没办法把钱还给宋观书,让他自己管钱了,姜菱现在完全没有了那个心情,等下次再找机会吧。
许是厂领导早已对厂子没有了信心,都不愿意陪着日化厂这栋大厦一同倾倒。
姜菱上班的时候听说,丁厂长已经调离了日化厂,平调进了某清闲部门养老。
他是最先活动,离开日化厂的厂领导。
听说书记和几位副厂长也活动关系了,等他们全部离开了日化厂,这厂子真的离倒闭不远了。
就连姜菱都在琢磨,还不如上次裁员把她一起给裁了,至少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
也不知道厂子倒闭,厂里的工人们怎么办,每人发一笔钱原地遣散了,还是说会安排新的单位。
姜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厂子倒闭给一笔遣散费,她拿着遣散费去广城进货带回来摆摊。
领导跑路,工人慌张,饶是姜菱这种知悉未来发展的人都已经做好了下岗的准备,更何况厂里的普通工人。
一时之间,对未来的迷茫,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些快到退休年龄的老工人还好,毕竟年纪大了。
上一波辞退潮中叫醒没有被辞退的年轻工人十分惶恐不安,担心日化厂和自己的未来。
具体表现在,厂里除了大型机器外,剩下的东西都快要被工人给搬空了,从桌椅板凳到各类的原材料。
上头的几位厂领导跑路,中层领导懒得约束底下的工人。
厂里陷入了无秩序化时期。
姜菱和宋观书在下班的路上,有时候就能看见有些熟悉的面孔背着大包小包在街上走,不用说包里背着的大多是从厂子里零元购的东西。
对方也看见姜菱和宋观书了,彼此尴尬一笑,就当作没有看见对方。
姜菱和宋观书没有搬厂子里的东西,但也管不了别人怎么做,只当没看见。
普通工人心里发慌的具体表现为从厂里零元购,哪怕最后倒闭厂子不给补偿金,把这些东西卖一卖,至少能少亏一点。
姜菱认为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