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的世界观正在持续受到冲击,信息量太大,“我可能要喝点酒缓一缓。”
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姜菱催他赶紧回家。
陈向阳是个热爱八卦的人,他现在不想回家,就想要坐在这里跟姜菱唠。
为了能多聊一点,留给他消化的时间不多了,他坐起身,“你是说,那个小孩故意把孕妇推倒吗,从前推了她继母,前两天推了你们房东的老婆。”
“一次有可能是偶然,这都第二次了,我认为是故意的。”
陈向阳很难想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坏的小孩,“他跟房东有仇吗?”
姜菱摸着下巴说,“他奶奶想跟房东结婚,但是没成功,这算吗?”
这些内容给陈向阳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怎么又加上了中老年人的三角恋。
眼看这俩人越聊越起劲,宋观书看了眼手表催促,“七点半了,明天再聊吧,要赶不上末班公交车了。”
“对哦,我得回家了,我明天再来,咱明天再聊。”
姜菱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毛巾递给陈向阳,是她上次买但是还没有用过的。
“你先擦擦,这条毛巾我们都没有用过,你用完以后带回家就成。”被用过的东西,她和宋观书都不能再用了。
他浑身都是湿的,擦不擦都一样,陈向阳囫囵个地用毛巾从上到下擦了一把,他拿起宋观书放在桌上的笔,在毛巾的一角上画了个太阳,顺手挂在了院子里的晾衣绳上,冲着屋里说,
“先在外面晾着,记得帮我收回家里,我下次来再用。”
还不等姜菱开口,这人已经跑远了。
姜菱脸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宋观书就说,“我明天顺手收回家里放起来。”
倒不是为了收毛巾,她说,“我有种感觉,陈向阳要把家搬进咱家里。”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宋观书非常坚定地说,“绝对不可能!”
从那天晚上之后,前院的刘家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有传出刘老太骂韩家姐弟三人的声音。
在家的邻居们也隐约听到了当天的争吵内容,都在背后议论这件事。
姜菱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就那样结束了,直到七月的最后一天,韩雪梅双眼含泪地来找她借钱,更准确来说她是来找宋观书借钱的。
宋观书对待外人是非常的温和有礼,他笑眯眯地说,“抱歉,我没有钱。”
韩雪梅:......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没钱,她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面子恶毒男人。
韩雪梅没有强求,低头说了声打扰,便匆匆离开。
第二天晚上,彻底闹了起来。
原因是隔壁的苗爱军和韩雪梅到了晚上没有回家吃饭,家里人原本没当回事,直到在家里翻到了一封留下的信,交代他们两人结伴去南方赚钱去了。
这俩人不光自己走了,还把家里的钱给拿走了,一共揣上了二百多块的巨款离家出走。
这可把隔壁的苗大嫂给气得够呛,她觉得是韩雪梅拐带了她的好儿子,韩瑞雪认为是苗爱军骗了她妹妹。
这俩人,一个是亲妈,一个是长姐如母,打得不可开交。
刘老太跟韩瑞雪这个儿媳妇一言不合,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了,这次竟然会帮着韩瑞雪。
看了场热闹的打架。
姜菱回家以后,就要把宋观书放在她这里的钱还回去。
让她保管,万一丢了,她得承担很大的责任。
姜菱去柜子后的耗子洞里翻她藏的饭盒,“这钱还是你自己保管。”藏哪儿都成,只要别让她管。
宋观书原本蹲在她身后,看她神神秘秘地想做什么。
结果就听见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