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在想事情,一时出神,不小心把水撞洒了。”

他怎么会干这么莽撞的事情,姜菱问,“那你人还好吗?”

“还……”他停顿了一下,说,“好。”

姜菱问,“我再烧一点热水给你送进去?”

“没关系,我自己烧,我还没来得及脱衣服。”

姜菱坐在小板凳上,听他说没有脱衣服,她完全不设防。

宋观书直接推门出来,说是没有脱衣裳,其实身上没穿几件。

他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肌肉群,很白,也很波澜壮阔。

下半身倒是没有脱,但也跟脱了没区别,洗澡水全洒在了裤子上,紧贴住他的腿部线条,能够清晰地看到他腰腿连接处一大团的轮廓。

因着猝不及防的视觉冲击,姜菱干咽了下口水。

姜菱下意识想逃回里屋,宋观书却说,“卧室的地全湿了,你先别进去,地上湿容易摔倒,不安全。”

姜菱从来没有那么热爱劳动过,她说,“那我去拖地。”

宋观书却把他逃开的理由给堵死了,“洗澡的时候容易有水溅到地上,还是要湿,现在先不拖,等我洗完澡之后一起拖。”

好吧,姜菱就只能坐在灶坑前的小板凳上。

她坐在灶坑前,宋观书却不用她烧火,“你才换的睡衣,别弄脏了,我来。”

姜菱起到一个吉祥物的效果,看着宋观书在她面前往灶坑里塞柴草,她发现洗澡水不只是撒在了他的裤子上,他上半身也溅到了一些,调皮的小水珠划过他腹部的沟壑,即将向着更神秘的地方走去。

把灶坑中的柴草点燃后,宋观书往铁锅里舀水,他浑身湿漉漉地在姜菱面前走在走路。

姜菱不想看的,但有时候就会不小心看到。

前面很大,后面也很翘,手感一定很好。

宋观书似乎没有感受到姜菱投在他身上的视线,他没有半点的防备,直到热水烧开,他才要端着热水去卧室。

姜菱疑惑地问,“其实你不用把水烧开,现在天气热,洗澡水只要不凉就行。”

宋观书的步子一顿,“顺手多烧一点,留着给你明早洗脸。楽閣”

这样啊。

姜菱继续坐在灶坑前等他出来,她突然想到,似乎没有在宋观书身上看到被碰到的痕迹。

想起宋观书身上还穿着裤子,虽然紧贴在身上跟没穿似的,但还是有差别的,至少看不见他腿上的撞痕。

宋观书洗澡素来很快,连带着把地面给拖了,也没有花费很长时间。

他洗完澡出来,就换上了宽松且干燥的睡衣,依旧十分保守,就连胳膊都没有露出来。

他跟姜菱一起坐在厨房等卧室地面被自然风干,宋观书闲不下来,他把第二天早餐要用到的食材准备好。

看着他被睡衣裹得严严实实,连衣扣都扣到了锁骨下,姜菱忍不住思维发散,想起刚才看到的,他睡衣之下的好身材。

天气热,地面很快就干了,折腾了这一通,时间已经不早,回屋之后,宋观书没有看书,直接关灯睡觉。

破产清算警告通知一出,姜菱第二天立刻忙碌起来。

厂里为了应对破产警告,成立了专门的改革小组,最理想的效果是扭亏为盈,不说偿还厂里的全部负债,至少要让政府看到日化厂的潜力,给日化厂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厂里需要缩减开支,最好的办法就是裁员,年龄大了的员工最先被提前退休。

引进了南方厂子的考核制度,平时上班表现不好的工人,也在下一批辞退的行列,一时之间,工人的热情高涨。

不高涨不行,就怕自己在下一批被辞退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