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张……”
扶桑看得既感动又不安,转身抱紧谢承安,闷闷地道:“我不想跟你分开。”
“我也不想。”谢承安亲亲她的脸,“桑桑,这只是以防万一。”
扶桑道:“那我也要给你写纸条,万一失忆的是你,不是我呢?”
她说干就干,用纸条把谢承安的荷包填满,又在他常看的书里夹了不少,连棉衣的夹层都写得满满当当。
深夜,二人裸身相对,迷恋地在彼此身上留下一枚枚吻痕。
谢承安在扶桑的胸口写下自己的名字,叹道:“桑桑,你千万不能忘了我。”
扶桑也在他的心口不停地描画,指腹滚烫,眼神热烈:“你要是对我始乱终弃,我就算上天入地,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谢承安哭笑不得,把扶桑抱到腿上,道:“我要是真做了那么猪狗不如的事,不用你动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他发下毒誓:“我如果辜负了你,必定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扶桑连忙捂住谢承安的嘴:“别胡说!”
她扭动着腰肢,和他合为一体,眸中柔情似水:“稷生,我相信你。”
第0126章 祭河神(一)春汛(免费章)
扶桑和谢承安收拾停当,离开德安府,继续往北而行。
她们经过汝宁府,采买了一些常用之物,于天黑之前,赶到一个名叫“龙津村”的地方,准备渡河。
河对面就是汴京。
在谢承安的指引下,扶桑极目远眺,越过湍急的河水,隐约瞧见汴京的城门。
她欢喜道:“还好还好,你不是说春闱还有七八天才开始吗?咱们走得再慢,这两日也能赶到。”
谢承安也松了口气。
他将马车停在河边,对扶桑道:“桑桑,我去问问那边的船夫,今晚还能不能渡河。”
扶桑道:“好,若是不能,咱们就在村子里歇上一夜,明天早上再动身。”
扶桑一边等谢承安,一边掀起车帘,好奇地打量龙津村。
这个村子富足而祥和。
一幢幢楼房鳞次栉比,近处是干净整洁的街道,远处是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田地。
孩子们穿着体面的衣裳,在空地上抽陀螺、斗蟋蟀;货郎挑着担子,沿街叫卖杂货;银匠高举扁头锤,“铛铛铛”敲击银器;农人扛着锄头,三三两两地从地里回来。
扶桑看得出神,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扭头问道:“稷生,船夫怎么说?”
“船夫说,我们来得不巧,正好赶上春汛。”谢承安的表情有些担忧。
扶桑奇怪道:“春汛?”
谢承安解释道:“这几日冰融雪消,上游水流变大,淤塞河道,有决堤的趋势,船夫不敢行船。”
“决堤?”扶桑吃惊地往河面上看了一眼。
此时乌云密布,河浪翻涌,一股股裹挟着鱼腥气的阴风扑面而来,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寻常。
扶桑急道:“那怎么办?春汛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谢承安迟疑地道:“那位船夫让咱们耐心等等,说明天就是祭河神的大日子,祭祀之后,河神自会保佑此地风调雨顺。”
扶桑一脸不信:“世上哪有什么河神?依我看,与其兴师动众地祭拜河神,还不如抓紧时间加固堤坝呢!”
谢承安道:“船夫的语气十分笃定,像是对河神深信不疑。”